“一份执念,从医者的执念。”冷南晴叹气。
想起了自己学医之前的宣誓,总觉得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自己的心房里。
南宫瑾瑜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他是军人,对职责两个字深有体会。
“这样好了,如果到时候有人来请你,你就过去,若不请你,就当不知道,如何?”南宫瑾瑜道。
皇帝离开之后,便传召了清公主进宫去陪伴惠贵妃。
御医如今日夜守在惠庆宫,胎儿已经下沉了,看样子就是这几日。
能维持到临产日子,御医也是功不可没,太医院一众也是松了半口气。
但还不能完全放松,因为生产才是最大的难关,惠贵妃如今身体不好,浮肿得厉害,站起来就像一只庞然大物,御医都没见过孕期如此浮肿的女子。
皇帝微微地吸了一口凉气,盯着他,眉头蹙起,“有孕?你离京已有俩月……”
“已有孕快四个月了。”南宫瑾瑜迅速打断皇帝的话,不想听到他后面要说的猜测。
他们对冷南晴,都是极尽恶意的揣测,一点都不会往好的方面去想。
官府规定,若家中有妇人为娼,或在青楼糊口,则其家人和本人需要腰缠绿色。
冷南晴很想一拳打在那汉子的脸上,但她还是忍着了,不想多事。
只是这一次回到小龟蛋的身边,觉得自己心肠软了许多,尤其看到那小乞丐的惨状,她心里不忍,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小乞丐的身边。
这样喂药,惠庆宫里怕发生过不少,听禀报说皇上前段日子到惠庆宫里,每天都是这么喂惠贵妃吃药的。
她忍住不让自己情绪泛滥,她是皇后,不该与后妃争宠,她有她的尊严。
今日只是不想过去惠庆宫,所以才使了手段,哪个女子,不曾经是小鸟依人,柔情似水?只不过当身份不一样了,肩膀上的担子不一样,行事就不能一样。
她知道,这样的手段,惠庆宫那位是耍得出神入化,装可怜装娇弱,以主为天,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皇上也不例外。
看到冷南晴来,她松了一口气,拉住她的手,“你来得正好,本宫要去惠庆宫那边,你陪着本宫过去吧。”
“是!”冷南晴见她神色紧张,安抚道:“别担心,便有什么事,也跟您没有关系的。”
皇后面容苍白,“不管如何,本宫总希望她母子平安的。”
同是女子,知道生产时候的艰难,所以这个时候反而有了共情。
尤其这个几个月,冷南晴一直告诉她惠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正常,作为母亲,她心里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