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风苦雨中,身着单薄睡衣的叶棉双膝弯曲跪在了庄园门口。
任由雨水拍打,叶棉始终没有动过,她坚定的跪在那里,不是在给谁道歉,更不是在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赔罪,她是在求时宴,此刻,除了跪在这,她别无他法。
跪在庄园门口,叶棉在雨中艰难抬头,二楼的卧室灯还亮着,那道窗子面前根本没有时宴的身影。
他当真如此心狠么?
即便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已经明了,可叶棉还是不敢相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车子停在门口按了按喇叭,示意跪在那的叶棉有些挡了位置。
叶棉回头,她抬起手去挡刺眼的灯光。
车门打开,脚踩一双高跟鞋,身着黑色包臀裙,烫着*浪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有人给她撑伞,遮住了她漂亮的面庞,却没有遮住她打了石膏的胳膊。
叶棉转过头去,并不打算和来人说话。
只是天总不遂人愿。
呦,时太太。宁颜颜语气有些刻薄,她走到叶棉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雨中的叶棉,她明知故问道:这是又为家里的事惹宴哥生气了?
宴哥。
这样亲密的称呼却从来都不属于叶棉名正言顺的时太太。
宁颜颜看似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她道:你说说你也是,怎么就这么不懂事总是要惹宴哥生气,看看你这幅可怜的样子,或许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去替你跟宴哥求情,宴哥要是想放叶氏一马那还不简单?
叶棉转头,她双眼中满是恨意的看向宁颜颜。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周之前登堂入室跟她说怀了时宴的孩子,谁知这女人只是如此犹嫌不够,两人争吵之间宁颜颜竟妄图将她推下楼去,可不巧的是宁颜颜自己没站住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断了右手。
更不巧的是,这一幕正好被回家来拿东西的时宴给撞了个正着。
时宴不分青红皂白的听信了宁颜颜一面之词,坚信是叶棉推了宁颜颜,扬言会让叶棉付出代价。
不到一周的时间,叶家所有资金链全断,股票跌的没眼看,眼看着就快要倒闭了。
宁颜颜!叶棉恨不能撕碎了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
宁颜颜往后退了一步冷哼一声道:干嘛?还想打我?打个试试?看看宴哥会不会让叶建安那个老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叶棉浑身发抖,她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后槽牙咬碎。
即便面对宁颜颜的出言挑衅她也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能做,她丝毫不怀疑宁颜颜的那句时宴会让她的父亲死无葬身之地,为了集团,为了父亲,叶棉只能咬牙忍下。
叶棉眼睁睁看着宁颜颜走进了时家庄园,过了没几分钟,二楼的那道窗户面前就多了两道纠缠的身影。
啊!!!!
叶棉能做的只有跪在雨中无力的呐喊发泄。
比起跪在庄园门口的叶棉,宁颜颜仿佛有些舒坦过头了。
宴哥。才进了房间,宁颜颜就软糯的叫了时宴一声。
时宴闻声,他收了正准备去挑窗帘的手。
转身回头,还不等时宴答应宁颜颜,宁颜颜已经伸手来揽住了时宴的脖颈,端着自己那只骨折的胳膊说道:宴哥,我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