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
窗外的雨下的淅淅沥沥,雨滴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混合着屋内女人的求饶声,这一切都让时宴烦心不已,他垂眸看了一眼跪在他脚边的叶棉。
结婚三年,叶棉像是变了一个人,曾经骄傲的叶大小姐竟然跪在他的脚边,像一条落水狗一样恳求他。
叶棉跪在时宴的脚边,那张精致的脸被泪水覆盖,她扯着时宴的裤脚,哀求声不断。
时宴,你知道叶氏是我父亲的全部心血,我做错了什么我来还,我求求你,不要对叶氏下手。
叶氏是叶建安半辈子的心血,从当年一间二手珠宝铺子到现在大名鼎鼎的叶氏集团,叶建安可谓是风生水起。
从前叶氏风风光光,不仅仅是因为叶建安经营得当,更是因为有时宴这个女婿给镶了一圈金边。
时宴何许人也?Tone集团总裁,年纪轻轻就成了江城的龙头企业领军人物,他咳嗽一声,江城都得跟着抖一抖,想要拿捏一个叶氏对他来说不过是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时宴,我不是有意推颜颜下楼的,我没有,时宴我没有。
叶棉重复着这几句话。
时宴微微拧眉,那张被上天偏爱的面孔浮现了几分不满,终于,他不再是无动于衷,他弯腰捏住了叶棉的下巴。
看着叶棉那双被泪水淹没的眼睛,作为她的丈夫,时宴没有半点可怜她的意思,反而像魔鬼一样勾起了一个平静的笑容,他淡淡的问叶棉:你觉得你要怎么还才能还清颜颜的一只手呢?叶棉,作为设计师,你应该很清楚手对设计师来说意味着什么。
看着时宴的眼神,叶棉如坠冰窟。
时宴冷哼一声道:你来赔?你要拿什么来赔颜颜的那只手?
时宴视线在叶棉得到手臂上流转,这女人是不可否认的美丽,可此刻她在时宴眼里连一块垃圾都不如。
叶棉莫名感觉自己的右手一阵寒颤。
若只是断了你的手就能解了我心中的愤恨的话,叶棉,你的手早就断了十次八次了。时宴捏着叶棉下巴的力道加重。
叶棉不顾疼痛,她仍苦苦哀求时宴:时宴,只要你愿意放过叶氏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去给宁颜颜磕头,我去给宁颜颜道歉,时宴,我求求你,不能弄垮叶氏。
叶氏要是倒了,叶建安也就快倒了。
时宴眉心微动,他不可思议的笑着:叶大小姐的膝盖就这么不值钱?
时宴的话像是从窗外刮进来的缠着冷风的雨滴,砸在叶棉身上,让叶棉直凉到心里。
你想去给颜颜磕头道歉,可颜颜愿意见你么?时宴垂眸看着跪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冷声道:既然愿意跪的话,那倒也不必到颜颜面前去跪,只要你现在到庄园门口跪上一夜,我可以考虑放了叶氏。
叶棉的心像是忽然坠入海底。
她和时宴结婚三年,时宴此刻,不...从始至终都在为了另一个女人给他难堪。
叶棉沉重的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去跪,我去跪。
叶棉起身,站在一旁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自然也不敢来劝时宴。
这样的鬼天气出去跪上一夜,只怕是会要了叶棉的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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