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A市人名医院第一妇产科内。
林柚溪躺在手术床上,脸色惨白,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明明那么痛,却那么隐忍,不曾哭喊过一句。
“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助产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嗡响着。
林柚溪的手死死的抓着围栏,痛了一天一夜之后,她已经使不出力气。
“孩子好像卡住了,可能会难产。要不要通知阮先生,保大保小?”
“现在的熊孩子,又聪明又欠管教。就说我家里的那个,才七岁,刚读小学一年级,看书的时候走马观花,我批评他一句,他顶嘴三句。除了他爸爸,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我家帆帆倒是不顶嘴。”林柚溪回道。
“那是没到顶嘴的年纪。”邵太太继续叮嘱,“教育孩子的方面,你和君泽一定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现在亲生的都惯得像个小祖宗一样,不过,家里必须要有一个能制住他的人,否则,这孩子以后可就没法管了。”
“帆帆挺害怕君泽的。”林柚溪答道。
邵太太笑了笑,目光瞥了眼相隔的男人,顾君泽深眸微敛着,正和邵锋他们谈笑,谈笑之间,还不忘偶尔看一眼身旁的林柚溪。看着她的时候,俊脸上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
“我只是听说了这件事而已,没有找过雨晴对质,甚至没有询问过君泽。因为,我了解我的儿子,他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而你更应该相信他才对。”
“她再年轻,也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你就急着赶回来给她撑腰,难怪你媳妇这么有恃无恐。你这么惯着她,迟早要惯坏了。”
“哪儿有您说的这么夸张。柚溪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