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主面容陡变,“聂煦,你罪大恶极,还不速速就死?”
聂煦揪着被褥坐了起来,一脚踹开伏在边上惨叫的婆子,只觉得全身疼痛得要紧,她深呼吸一口,这破身子是刚生完孩子,穿越都比别人倒霉,妈的!
幸好墨医世家的灵力尚存,当即催动灵力疗伤,止住了疼痛,赤脚站在了地上。
清公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她欺辱了十个月也不敢反抗的聂煦吗?原来一直在装温顺。
“杀了她!”清公主尊贵的面容裂出了狂怒,狠狠下令!
聂煦却已经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把她拽至身前,口气冷冽,“你这变态女人,在桓王出征之时,冤枉我毒害你,诬陷我与侍卫偷情,害我在这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弄死我便罢,现在我死不去,轮到你生不如死了。”
“你……你大胆!”清公主几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尤其还是聂煦这贱女人,气得不顾风度,便要扬手抽她的脸,聂煦捏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掰,便听得骨折的声音响起。
清公主惨叫一声,聂煦把她推在地上,拂袖冷冷道:“回去告状吧,说我想杀你了,最好让他来这废院里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侍卫的还是他的。”
婆子和侍女急忙扶起清公主,为她压好凌乱的发髻,婆子怒斥,“王妃,你别太过分,王爷早就想杀了你,是公主保着你让你生下孩儿……”
聂煦冷道:“闭嘴吧,这样的话哄哄孩子可以,我一个字都不信,她恨不得我凄惨百倍地死,滚!”
清公主的手被掰折,痛得眼泪直冒,忍住疼痛怒道:“好,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来人,把那野种的尸体抱走。”
朱嬷嬷已经反应过来,马上抱起了婴儿,可那婴儿已经悄无声息了,朱嬷嬷大哭起来。
聂煦看了一眼婴儿,脸呈紫青色,但胸口有轻微的起伏,还没断气,她抱过来,以灵力注入孩子的手脉,灵力随即在婴儿体内运行,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哇哇大哭出声。
清公主见孩子没死,大骇,顾不得公主的仪态,发疯似的喊,“把那野种抢过来,杀了他。”
聂煦见她执意要杀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心肠歹毒,怒火盖烧,抱着婴儿便一脚朝她腹中踹了过去。
这一脚极恨,踹得清公主飞出门槛,昏了过去,婆子侍女急忙去扶她,见头上流了血,忙地带她和那婆子走了。
朱嬷嬷都怔住了,王妃……似乎是变了个人似的,怎那么厉害了?
“还愣着做什么?热水呢?”聂煦淡淡地看了朱嬷嬷一眼,道。
朱嬷嬷回过神来,忙地去把热水提进来,帮婴儿洗去身上脸上的血污,再包好脐带。
聂煦换了一身衣裳,把染血的都扔出去。
原主的恨和怨,似乎还留在胸腔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