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柳水河源头施工修大坝,柳水河就出现了断流,这两年又干旱,哎……”刘红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张一凡说道:“天色不早了,你现在去办公楼也都下班了,要不去我那住吧……你别误会,柳水镇没什么外人来,所以没有旅馆,都是住镇上人家的。”
张一凡一听,估计又是镇里人想到的坑外地人的营生,于是开口问到:“多少钱一天?”
“二十,价钱不是我定的,是我婆婆……但我能去说说,给你管饭。”柳红越说越小声。
张一凡知道,一个农村年轻媳妇是做不了主的,二十一天虽然比县里都贵,但总好过十五块钱一次的电话费,于是点点头,让柳红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殊不知刚才的谈话被小卖铺老板杨成志听得一清二楚,杨成志一边坏笑,一边对屋里正在喝酒的小弟们说了些什么。
人七拐八拐,来到一栋两层楼的住房。还没进门,远远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婴儿啼哭。
柳红一听见孩子哭,赶紧跑上楼,过一会,走下来一个老太婆,把张一凡带到了二楼找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你跟柳红是刚认识的?没做什么吧?”老太婆说话有些阴阳怪气,让张一凡很不舒服。
“是,刚认识的。”张一凡不愿意多说什么,看向四周,感觉环境卫生比较干净,这才放心的坐在床上。
“被单是刚洗的,你放心盖,热水烧上了,要洗澡得……得多加五块钱。”柳红抱着被子走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柳红的婆婆下楼睡觉,柳红帮张一凡铺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有些尴尬,柳红红着脸动作麻利的铺床,俨然一副刚嫁过来的小媳妇样子。
张一凡想上前帮忙,这时屋门被一脚踹开,几个人打着长长的手电,将昏暗的屋子里照得雪亮。
“把手举起来!”一个戴着安防队标志的平头用手电照着张一凡的眼睛,“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卖*嫖娼。把身份证拿出来!”柳红正在铺床,听到这句话,身子颤了颤,转过身来大喊道:“你们胡说!人家只不过是来住店的。”
啪——有人冲过去扇了柳红一巴掌,“都堵在床上了,还敢顶嘴!”
“住手!”张一凡霍地站起,大喊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哟呵——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是安防队的,安防队的你没看见吗?”这人挺嚣张的,指着衣袖上的红袖章耀武扬威道。
张一凡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个人被张一凡看的浑身发毛,抓起柳红就说:
“来人,把他们给我带走!”
张一凡被逮到了管辖所,看见一幅老大模样的人向他走过来,张一凡看着这个人眼熟,思索一番,发现他居然是讹他十五块的小卖铺老板。
那老大瞥了张一凡一眼,对手下的人说道:
“男的找地方关起来明天再说,女的带我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