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不愿，委屈，但其实，她是真的想祝福他们的。

她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何以随陪自己过一个生日罢了！

夜色冷凄。

宋清然看着桌上已经融化了的蛋糕，默默拿起蜡烛插了上去。

然后点燃。

火光映衬着脸庞，宋清然却许不出愿，只有一句自嘲。

“看啊，宋清然，你只会把一切搞得一团糟！”

像是逃离，宋清然没有收拾这些残局。

只是拖着一箱酒回了卧室。

插上放映机的那一刻，结婚时的视频投屏在白墙上。

一身西装的何以随那么帅气，也是宋清然最喜欢的模样。

啤酒酸苦，这是宋清然第一次喝。

她还记得，两人婚宴上，何以随为了不让她喝酒，一个人将所有的敬酒都扛了下来。

平常那么温润的一个人，却为了一杯酒和宾客辩驳得面红耳赤。

可这样好的何以随，不见了。

宋清然一口一口灌着酒，冰凉的液体划进喉咙，最后化作滚烫的泪从眼角溢出。

就这样，一瓶一瓶，不知时光。

这晚，宋清然久违的做了场梦。

梦里，反复重复的是那九世的何以随，亲口对她说：“我不爱你。”

霎时，梦醒。

眼前突然出现的何以随却让宋清然以为，还在梦中。

何以随看着地上倒歪的空酒瓶，皱眉看着宋清然：“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一瞬间，宋清然清醒了过来。

“何以随，你来了。”

“你来晚了，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闻言，何以随眼中闪过抹歉意：“我忙忘了，抱歉。”

面对这句话，宋清然已经不知道能回应什么了，只能沉默。

何以随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尴尬：“我就是来看看你，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他就转身往外走。

下意识的，宋清然追着他走了出去。

然而，何以随没有丝毫停留，关门离去。

门砰然关合。

宋清然怔望着那扇门良久，转头看向桌子上已经不成样子的蛋糕。

她强压着喉咙的颤抖，从回忆里扒出过往何以随为自己庆生时的模样。

最后，模仿着他的笑意，说出了那句祝福：“清然，生日快乐。”

第十章 放弃

这天之后，宋清然又恢复了往常的作息。

幼儿园，家里两点一线。

何以随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只有每天早上醒来时，眼角的干涸泪痕提醒着她那一场场隔世经年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