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腥红的血,她却没有退路,只有悬崖峭壁和在催着死亡的猖狂叫嚣声。
池愉收回了思绪,已经来到了二楼平平无奇的休息室。
她进门,把身上的包扔在沙发,才说道:“在医院和药房蹲守确实是没错,但是我这三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发作。”
“帮我把地听绑来,我要问他一点事。”
“我们当时以为你死了,所以……地城就从世界上消失了。地城的老大地听已经进精神病院了。”
池愉:“……”
要不要这么冲动?
那她还查个啥?
幻风将自己身后的黑色双肩皮包取下,拿出了一叠资料。
“这些应该都是你要的资料。”
池愉翻了十几秒钟,看着幻风。
“还算是有脑子。”
幻风:“这是夸人呢?”
池愉低眉不语,翻着资料,忽然最后一页,她愣住了,她看到了一个合同上签的名字“池凤澜。”。
她消失了多年的妈妈……
“我要回南市。”
池愉声音尽量控制,难掩波动。
幻风眨了眨眼睛望着对面的池愉。
刚要开口询问时间,池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了。
池愉低了低头,一双清澈冰冷的鹿眸,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的时候,某些情绪一闪而过。
她滑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传来了战霆御的声音,他说了两个字,让人听不出情绪。
“在哪?”
“外面。”
池愉的话也很简短。
按照时间推算,现在赵灵灵应该已经将苏新月送到龙庭园了,战霆御找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好不容易相见,他竟然不去你侬我侬,还要给她打电话。
“华庭苑等我。”
战霆御开口吩咐。
池愉眸光微闪,沉默两秒,回了一个字:“嗯。”
她收起电话,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包,给幻风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要离开,结果一把就被幻风抓住了。
幻风眨了眨眼睛看着池愉:“你刚还说要回南市。”
“明天晚上九点以后回,我现有事。”
“哎哎哎。”
池愉刚要转身走,幻风又开口拦着:“你能有什么事?三年不见,你别告诉我你已经结婚生子了,这三年在相夫教子?”
“差不多吧,确实是有个狗男人。”
这三年的经历,池愉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她已经要和战霆御离婚,签署了离婚协议,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婚了。
她和战霆御此后非亲非故,她的事情,不想让他知道,没必要节外生枝。
“走了。”
池愉挎着包,在幻风的满眼懵下走出了休息室,一路穿越人群,打开兰博基尼的门,离开了。
几乎是同时,池愉刚回到家换了一身家居服,战霆御就到了。
进门之后,战霆御一边脱掉外套,一边看向池愉。
“晚上去哪里了?”
“去谈了点事。”
她随意答,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