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上级取消了编制,连我都在阵亡名单中。”
“听官方这么通报,我却坚信飞哥一定没事,最近才突然想起雪宜姐这茬事,然后就找了过来。”
杨飞叹了一口气,脸色黯然:“林子是为了掩护我才牺牲的。”
“他临死的时候,他说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中唯一的亲人,也就是雪宜姐。”
“嘿嘿,林子替我死了,我得替他活着,所以我到了燕南市。”
两人聊了一阵,范易突然想起一件事,神色凝重起来:“对了,我遇到你的师父寿镜公。”
“他让我把这一包东西,交给你,他说给你留了字条,一切叮嘱都在其中。”
“什么,师父有东西给我?”
杨飞顿时吃了一惊。
范易说着,从背包之中,取出一个陈旧的牛皮袋,递给了杨飞。
牛皮口袋虽然陈旧,却用老式的火碱严严实实地封了口,上面还贴着发黄的封签。
杨飞一眼就看了出来,这的确是师父惯用的手法。
杨飞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方才接过了范易手中的牛皮袋。
重新坐下之后,杨飞始终挂念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精神如何?”
范易忽然笑了。
他冷峻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颇有些不自然:“寿镜公的身体当然很好了……”
“你猜,我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杨飞立即一脸黑线,捂着额头说:“特么的,不会又在洗浴中心吧?”
“回答正确!”
范易淡淡地说:“当时我在街头走着,一个小孩给我一张纸条,字条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寿镜公的。”
“我按照纸条到了地点,果然就是你的师父寿镜公,他还……”
说到这里,范易看着杨飞的脸色,越发黑了,便犹豫了一下。
他接着说:“他在包间中保健那个……按摩,还点了两个小姐作陪。”
“擦啊,这个老家伙还真是龙精虎猛。”
杨飞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欲哭无泪。
范易也笑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杨飞说:“咱们的编制被撤销,身份有待组织确认,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要不然,跟我在酒店混吧,守着雪宜姐,我安心很多。”
范易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暂时还不能和飞哥一起混。”
“我有点急事,要去北方处理一下,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