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那女人动了。
柔软的轻纱长裙在半空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长剑被她准确的夹在指尖,轻轻一掰,竟折断了!
瑞王殿下,好久不见?
白绫稚眉眼精致如画,乌发雪肤。
她倒是没想到这名义上的夫君还能来看她。不过这三年她过的风生水起,还生了个小团子陪着,日子过得滋润舒服。
苏楮墨呼吸一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三年来,他责令下人不许给她任何吃喝,只偶尔送些厨房挑剩下的烂菜叶子过去。
本以为这女人不会做饭又脾气暴躁,应该早早就瘦脱了相才是。
可如今
女人显然心情不好,却眼光潋滟,桃花眼微挑,撩人于无形。
苏楮墨眉头紧皱,完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三年前那怯弱却没脑子的白绫稚!
他大步走过去,将小团子和白绫稚隔开,像是防贼似的看着她,却不忘了今日来的目的。
白绫稚,你有什么胆子拒绝本王的要求?!
他逼近白绫稚,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臂。
不过一碗心头血而已,这几年你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府里的,竟敢讨价还价!
本王当年没一剑杀了你,你就该感恩戴德,现在是你报答本王不杀之恩的时候!
苏楮墨语气冷漠,极力压下心头的异样感觉,笑的阴沉。
白绫稚蓦的笑起来:瑞王莫不是傻了?你说我这几年吃你的用你的,可你分明把我关进来的时候还说,不让人送半点吃的。
至于感恩戴德
她眉眼里透着些冷光:我既然嫁过来,那就是瑞王殿下你明媒正娶的瑞王妃。你不仅没有尽到一日夫君的责任,甚至还将我关在这里三年!
我感谢什么?你倒不如当初一剑杀了我,省的现在还要看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苏楮墨被气的全身颤抖。
他竟没想到,三年未见,白绫稚竟伶牙俐齿到这个程度!
他不由得想起这三年辗转病榻的若儿,还有新婚夜上那个*的野男人!
苏楮墨怒火中烧,扬起手就要打人。
可这巴掌还没落下,身后那默不作声的小团子却忽然发狠了似的撞上来。
紧接着对他又踹又打,满脸愤怒:你住手,放开我娘亲!
奶呼呼的声音染了些哭腔:我就说你不是好人!你敢动我娘亲一根手指头,我现在就打死你!
奶团子像只发狠的小豹子似的,全身紧绷,怒吼着挥动拳头。
苏楮墨猛地顿住。
他连忙回头,看着身后气的眼睛发红的奶娃娃:你娘?
分明只有两个字,他却说得无比艰难。
奶团子警惕的看着他,迅速挡在白绫稚面前,嘴里却不饶人:不然呢?难道你娘?!
白绫稚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真不愧是她的崽,干得漂亮!
可现在苏楮墨满脑子都是白绫稚生孩子的事,根本没注意到奶团子在说什么。
好半晌,他才双眼赤红的逼近了白绫稚,迅速出手掐住她的脖颈。
连孩子都有了?
因为愤怒,他手上的力气大了许多。
白绫稚咳嗽两声,被倒逼出星星点点的泪。水光潋滟,竟多了些柔媚。
苏楮墨的手莫名松了几分,语气却越发恼怒:你还知道自己是瑞王妃么!
白绫稚缓过气来,直接狠狠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腿弯处,紧接着灵活的转了个身,又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
她冷笑:大白天的,王爷好大的火气。
紧接着,她逼近苏楮墨,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掐住了他的脖颈。
在我面前,你最好能学会好好说话,否则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直接看傻了眼,甚至被白绫稚这一身冷气吓得不敢上前劝阻!
苏楮墨还是头一次被女人给打的这么狼狈。
他摆脱控制,眼眸阴沉的可怕:好好说话?白绫稚,你敢和别人生孩子,不敢和本王对峙?!
他早就气得发疯,甚至都忘了,新婚夜他们也曾做过那档子事。
白绫稚对苏楮墨的不讲理很是恼怒,直接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他身上招呼。
别人的孩子?瑞王殿下,你睁大狗眼看清楚,这是我的孩子!
她手中的匕首寒光凛冽,竟招招往死穴上刺!
苏楮墨忙不迭躲开,心里越发震撼:这女人竟还会武?
他连忙甩掉这个念头,再次追问:你老实交代,孩子的爹是谁!
新婚夜,他虽然知道救命恩人不是白绫稚,但想着她一向乖巧懂事,又对他言听计从,还是欣然履行婚约娶了她。
可谁知在他欢欢喜喜要进婚房的时候,竟看到一个*的陌生男子、鬼鬼祟祟的翻窗离开!
这件事一直是个死结,每每想起都让他羞愤难耐!
一旁的小团子淡定的接过话茬:我没有爹爹,只有娘。
我爹大概被雷劈死了。
能扔下他娘和可爱的他,能是什么好男人?肯定天打五雷轰!
趁着苏楮墨发愣的功夫,小团子冲到他面前,敏捷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迅速将他捆住。
紧接着他朝白绫稚喊:娘,快来,我把这坏蛋绑住啦!
语气里竟还透着几分得意的炫耀。
白绫稚唇角微勾,顺手摸了一下团子毛茸茸的小脑袋,紧接着就将匕首架在了苏楮墨的脖子上。
瑞王殿下,心头血呢,你这辈子也别想了。至于其他的,我没有义务要和你解释。
说着,她毫不客气的直接拽着绳子的一头,直接硬生生的将人拖在地上拽出了院子。
小团子也*两个小虎牙,笑的得意:记住了,小爷我叫白幼渊,跟我娘的姓,少提我那个晦气的爹!
说着,他做了个鬼脸,直接将院门关上,落锁。
苏楮墨眼睁睁看着院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一双眼眸阴沉的可怕,
黑衣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苏楮墨阴冷的嗓音响起:去查!查查那孩子的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