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些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小姐和自己的性命,司琴就恨不能一刀宰了眼前这些杂碎。
苏卿儿笑着从司琴手中接过长剑,用剑尖儿在男人眼前轻晃几下。
她就像一只被宠坏的猫,恶劣的调戏着被捕捉到的耗子。
“这位大哥,雇你来算计我们的人,究竟是谁?”
男人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七尺之身,竟然败在两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中。
他恨恨地瞪了苏卿儿一眼,怒道:“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卿儿也不恼怒,轻轻用剑尖儿在男人脸上来回划动。
她微勾着唇角,笑得十分阴险。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那个人是谁么。想毁我清白,污我名声,让我带着屈辱重踏盛京,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好算计啊!”
谈笑之间,她忽然发狠,一剑重重刺向男人的双腿之间。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疼得男人失声尖叫。
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完全被吓破胆了。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笑得牲畜无害的小姑娘,手起刀落之间,竟然切断了男人的子孙根。
男人嚎叫几声,当场便痛晕了过去。
司琴也被小姐发狠的模样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的印象里,小姐心地善良,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好半晌。
没想到就在刚刚,一心向善的小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断了一个男人的子孙根。
“小姐,你……你没事吧?”
大仇得报的苏卿儿将染着血的长剑轻轻递到司琴的手中。
冷笑着道:“既然他有胆子对本小姐生出邪念,就要有被本小姐千刀万剐的觉悟。”
她从腰间抽出一条帕子,象征性的擦了擦手。
才语调轻柔道:“好了司琴,时辰不早,咱们启程回府吧!”
眼看两人转身要走,老板娘尖声哭道:“姑娘,你不能扔下我儿子不管……”
苏卿儿冷冷回头看了老板娘一眼,“那只是普通的泄药,死不了!至于你们的性命,自有老天来收!”
说完,带着司琴扬长而去。
苏卿儿并不知道,她跟司琴在客再来上演的这出好戏,竟一幕不落的被带着封冥赶回盛京的赵御辰看在眼中。
开州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洪灾,让本来想带兵围剿叛徒于明成的赵御辰,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既然开州计划已经完成,便没必要继续留在开州浪费时间。
于是带着封冥及几个心腹手下提前一步赶回盛京。
却不想在落脚客再来酒楼稍做休整时,偶然看到楼下发生的那精彩一幕。
“主子,那紫衣姑娘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生得如花似玉,颇有几分大家闺秀之姿,没想到动起手来竟是那么冷血无情。”
一直跟在赵御辰身边的封冥,当然也将苏卿儿从进门开始,便算计老板娘一家的画面尽收眼底。
虽然那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出手实在是狠了一点。
但老板和老板娘居然在人家的茶水里下毒并试图毁人清白的行为,却一点也不值得别人同情。
要不是楼下那两个姑娘应对得宜,他不介意在关键时刻对两位姑娘出手相帮。
始终没吭声的赵御辰直到苏卿儿主仆二人离去多时。
才慢慢收回目光,冷冷说了一句:“貌如清莲,心如蛇蝎!”
封冥下意识地揉了揉颈间仍有些痛痒的伤口,对于主子口中这八个字,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接口。
赵御辰负着双手又沉吟半晌,问:“这两日可查到那臭道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