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砚考虑到有个人得开车，就没喝酒。

严复是彻底喝醉了，但凌莞还好。

两人把严复扶上车，先送他回了家。

凌莞也第一次见到了师兄的未婚妻，周烟。

“谢谢你们送严复回来啊，这就是凌莞？”周烟将严复送回卧室，笑着问。

顾司砚点头：“没错嫂子，这位就是凌莞，刚从国外回来，师兄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周烟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总听你们师兄提起来，我就是今晚有事没能去，下次一定一起吃饭啊小师妹。”

凌莞笑着点点头：“一定，嫂子早点睡。”

告别周烟，两人离开，回到车里。

顾司砚将车窗打开，微凉的风吹进来，凌莞的酒醒了些。

车子最后停在凌莞的公寓楼下。

她看向身边的顾司砚：“谢谢你。”

顾司砚挑了挑眉，语气调侃：“这一晚上你都说了多少遍谢谢了，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西西。”

他漆黑的双眼熠熠生辉，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凌莞看着，心里突然就停了一拍。

顾司砚并不比傅湛深差，其实凌莞不是没想过，当初如果遇到顾司砚更早一点，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就不会是傅湛深了。

但假设毕竟是假设。

只是一晃十二年，凌莞怎么也没想到，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会变成顾司砚。

凌莞笑着应了声，打开门走下车，身后却突然传来车门锁上的声音。

她顿了顿，转过头一看，顾司砚竟跟着下了车。

“你……”

顾司砚在凌莞开口之前揽住她的肩膀：“别误会，当初帮你找这个公寓，就是在我家对门。”

听完，凌莞却更怔愣。

他还不如说他是想登门入室呢！

凌莞抬手打掉他的手臂：“你故意的。”

顾司砚完全不否认：“你又没说你不想住在我隔壁。”

他笑得狡黠，一霎那竟和十二年前的那副模样没有区别。

见凌莞没生气，顾司砚便知道她是接受了。

无论是真的想接受，还是迫于无奈，只要她没急着搬走，怎么样都好。

“西西，咱俩住得近，也方便我照顾你是不是？”顾司砚走在凌莞身后，唠叨地像个老太太。

凌莞刚开始还不想理他，后来实在是被吵得不行，突然就停住脚步转过身。

正准备一巴掌拍在他脑门，顾司砚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停下，直接撞上。

而顾司砚比凌莞高出一个头，那两阶台阶刚好补足了着身高差。

她一停，他没停，两个人的嘴唇竟然就那么恰好地贴在了一起！

一时间，两人都怔住。

顾司砚是先反应过来的，他没有退后，反而手抚上凌莞的腰身，将她直接压在了地上，唇齿不曾离开一刻。

背脊压在水泥地的时候，凌莞才缓过神，可迎来的却不是冰冷，而是顾司砚掌心的温暖。

他怕她磕到，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垫住。

意识到这一点的凌莞再次怔愣，便忘记了推开。

而见她没有推拒，顾司砚像是得了世间珍稀宝贝一般，将凌莞更小心地护在怀中，攻势也循序渐进。

在被撬开贝齿的那一刻，凌莞终于想起来自己不该这样。

可刚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顾司砚的手抓住，十指相扣，举在头顶。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凌莞快喘不上气，顾司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但也没有完全放开。

顾司砚的鼻尖贴着凌莞的鼻尖，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多少，彼此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温热呼吸。

撞进他的双眸，凌莞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推开他。

这次，顾司砚没再拦着她。

之间凌莞站起身，脸颊红得像刚煮熟的螃蟹，视线慌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乱转。

顾司砚故意摸了下嘴角，而后勾起，看着她：“西西，你回应了。”

凌莞心里一紧，脱口而出：“我喝醉了！”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开门进屋关门一套流程十分顺畅。

而凌莞背靠在门板上，狂跳的心脏仍没有平复半分。

身后，是顾司砚低低的笑声。

片刻，她听见他说：“西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