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决失笑了一声,玩味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去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
萧靖决瞥了她一眼,“你叫向予安?”
向予安点了点头:“公子真是好记性。”
向予安发誓,她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萧靖决看了她一眼,“识字的女子可不多,你家里也是读书人?”
向予安摇了摇头:“不是,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我爹特别钦佩读书识字的人,所以也请了先生教导我。”
“那你爹倒是十分开明,你又不是男子又不用科举出仕。”萧靖决说道。
向予安十分反感萧靖决这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淡淡地说道:“我爹说,女子是不能科举做官,却也一样要明理。”
这几乎是在讽刺萧靖决了,萧靖决突然一用力,向予安跌坐在他的怀抱里。
向予安这下是真的急了,就要推开他。可是萧靖决的力气居然很大,她很难不在动武的情况下挣脱他。
“公子!”向予安脸色难看地看向萧靖决,“请公子自重。”
萧靖决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我不是‘不行’?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向予安:“……”
向予安莫名的有点心虚,“听,听到了啊?”
萧靖决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爹没有教过你,不要去惹怒一个男人。”
向予安:“……”
她爹只教过他,要是有男人敢跟她动手动脚,就大嘴巴扇他,不用客气。可是她的靠山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能这样随心所欲了。
向予安垂下了目光,突然之间陷入了伤感。
萧靖决立刻就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一直都是个敏锐的人。从第一次见面,他从她的身上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然后是现在,原本好好的人,一下子变得沉默下来。
萧靖决从来不会忽略丝毫的异样和反常,尤其是他身边的人。
突然外面传来萍兰的声音,向予安急忙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萧靖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刚才还牙尖嘴利,现在却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萍兰也是心里素质强大,休息过后就来见萧靖决了。她抱着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荷花。
萍兰笑着说道:“这是老太太一早让人摘的,老太太说公子喜欢花,便让人送了过来。”
萧靖决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既是祖母的心意,那就放在一边吧。”
萍兰见萧靖决态度如常,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想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可是花瓶太大,她没看到前面的椅子,向前扑去。
“小心!”向予安惊呼了一声,她本能地拉了萍兰一下,然后单手去抱花瓶。
不过瞬间,向予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身为一个丫鬟,身手怎么能这么好?
向予安为了以示自己的笨拙,任由自己撞向了一边的书案。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她都顾不上。一使劲儿,连鞋都飞了出去。
向予安自认为,为了当好一个普通姑娘,她真是用心良苦。终于,她抱着花瓶心安理得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