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她知道,他就是要折磨她。程雪已经躺在医院两年了,他在等程雪醒过来,亲自把她送到她面前去谢罪!
白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脑袋一直懵懵的,这天夜里便做了噩梦。
梦到程雪进医院的那天,她满手是血。
第二天起来,张妈说江月笙出差去了,这些天都不会回来。
白滢松了口气,安静休养几日后,精神也算恢复了。
趁着江月笙不在的这些天,张妈给白滢好好补了补身子。江月笙在时,白滢脑子里总绷着一根弦,做什么都蹑手蹑脚,连饭也吃不了几口,身子瘦的像吹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现在鸡汤鱼汤喂了一个月,白滢气色好了不少,原本瘦瘦的脸蛋上也长肉了,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不少。
这天白滢从外面回来,发现庄园里的气氛凝重而沉寂,她猜测是江月笙回来了。
白滢的心情沉下来,一进屋,迎面撞上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长得很美艳,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穿着一双米白色高跟鞋,比白滢高了半个头。
她拍了拍白滢触碰过的衣袖,脸上掩饰不住的嫌恶。
没长眼睛?女人恶狠狠瞪了白滢一眼。
江月笙从未在外面公开过自己已婚,显然这个女人把白滢当作了这里女佣。
这时,江月笙下楼来,冷如冰削的目光瞥了白滢一眼,眉心褶皱加深。
今天的他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只简单穿了白色上衣和灰色休闲裤。他这种187的黄金比例身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那张冷酷峻拔的五官,尤其是那双偏深的眼窝,像黑夜里的幽色,总带着那么一股子冷意。
这样出色的外貌和气质,白滢却见过他最可怕的样子。
江月笙的目光掠过白滢,搂着漂亮女人往后花园去了。
白滢听张妈说,那个女人叫苏品浓,一年前江月笙出资送她出国进修,昨天刚刚回来。
江月笙在外面的莺莺燕燕很多,白滢从来没有管过,但这个苏品浓却是第一个带回来的。
白滢正要回房,后花园那边有人来,江月笙要白滢过去一趟。
去到那边,江月笙和苏品浓正坐在花房里说笑。见她来了,江月笙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边上泡茶。
白滢学会一阵子茶艺,泡得一手好茶,江月笙很受用。
这时江月笙说了一句:苏小姐怕烫,你吹凉了送过来。
白滢泡茶的动作顿了顿,抿着唇没有吭声,然后拿起扇子把茶温吹凉。
苏品浓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善解人意地笑:笙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没那么娇。
江月笙带刺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边上的白滢,对苏品浓说:想对你好,不行吗?
苏品浓的脸微微泛红,娇羞地将发丝撩至耳后:笙哥,这几天就麻烦你了。等我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
没关系。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江月笙对她温柔微笑,这是白滢从来没见过的。
白滢觉得刺眼,垂下头不再去看这两人。
在花房待了两个小时,江月笙摆摆手让她先回去了。
白滢一路小跑回别墅,一进去张妈就吓坏了。白滢腿上大大小小都是蚊子包,抓得又红又肿。她容易招蚊子,所以很少去蚊虫多的后花园。刚才在花房门口站了那么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