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黄锐立的话,楚瑶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眼眶里噙着泪,死死的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道歉。”楚风沉沉开口,声音就像是暴怒的狮子。
黄锐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诧异的看着楚风:
“你说什么?道歉?我凭什么道……”
歉字还没说出来,只见楚风猛的一巴掌甩了出去,重重的打在了黄锐立的脸上,当场把他给打翻在地。
楚风冷冰冰的看着黄锐立,说道:
“那你现在不用道歉了。”
楚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了楚风的胳膊,问道:
“小风,你这是干什么,你……”
楚风看向姐姐,眼光瞬间化作柔和,他一把握住楚瑶的手掌,声音中带着温柔:
“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黄锐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捂着的半张脸已经肿的跟血红包子一样,说话含糊不清:
“你,你敢打我。楚瑶,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完了。”
楚瑶深吸一口气,一刹那她就像漂浮无根的浮萍有了根基,说道:
“黄锐立,你欺我辱我我都忍,但我决不允许你欺辱我弟弟。从今往后,你有什么招式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楚瑶接了。”
说完,楚瑶拽住弟弟的手大踏步的走出门外。
车上,楚风开着车时不时的看向侧过脸的姐姐。
“怎么回事?”楚风轻声询问。
他13岁离家,父母双亡,家庭支离破碎,楚瑶一个人独木难支,就算她现在告诉自己,父母的产业已经没了,楚风也能接受。
楚瑶声音中带着抽泣,轻轻叹息一声,而后把事情娓娓道来。
楚风这才知道,这些年楚瑶一个人支撑着公司,是个人都能够随意欺凌于她,公司业务不断缩小。
为了能够翻身,她把自家的别墅都给卖了出去,但最终失败了。
现如今公司陷入经济危机,黄锐立趁虚而入,答应楚瑶,只要和他结婚,那么就会帮助公司渡过难关。
楚瑶为了父母的心血不毁在自己手上,只能答应。
谁知道黄锐立却是得寸进尺,身体上的折磨不值一提,但精神上的侮辱却把楚瑶给压迫的如尘埃一般渺小。
楚风轻轻挽起姐姐的袖扣,洁白的手臂上一道道青紫色的印痕触目惊心,不用想都知道黄锐立对她做了什么。
楚瑶触电般的缩回手臂,眼神慌乱:
“我没事。”
楚风压低心中怒火,说道:
“当年我师傅和我说,只要和他学艺八年就把当年我父母的真正死因告诉我。”
楚瑶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弟弟。
当年她只以为弟弟是想逃离这凄惨的一切,所以她答应了,但她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有隐情。
楚风缓缓点头,说:
“没错,当年父母的死,和姓黄的脱不了干系。”
楚瑶身体再度一震,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不过事情没我说的那么简单,姐,你放心,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楚瑶泪光闪动,用力的点了点头。
楚瑶的家是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头,虽说公司没落了,但日子也比普通人过的舒服的多。
姐弟两坐在沙发上一阵的回忆过往,楚瑶更是哭的梨花带雨,临近黄昏,楚风的电话响了起来。
“请问,是玄青道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询问的声音。
“我是他的徒弟,您是白先生吧。”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这才说道:
“没错,我是白敬生,玄青道长和我说此时联系这个电话,说能够救我孙女……”
楚风微笑着说:“我师傅和我说过这件事,你们在哪,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后,楚风对着姐姐说道:
“姐,我师傅给我交代一些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你先在家里休息吧,车我就先开走了。”
楚瑶笑着点头,关爱的看着楚风说:
“好,你去吧,姐去买菜,给你做好吃的。”
楚风点点头,驱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的门口。
病房里,满头华发的白敬生忧心忡忡的看着病床上昏迷中的孙女神情憔悴。
站在一旁穿着白大褂的李主任轻声说道:
“白先生,您孙女的事我们的确是无能为力,专家组也已经在日以继夜的研究。您也不能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一些江湖道士,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您岂不是……”
白敬生缓缓看向李主任,问:
“事到如今,你有更好的方法?”
李主任语塞,但他仍旧坚持道:
“虽然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但也绝对不能看着您病急乱投医,这是对您,对病人负责。”
一旁的随行医生也跟着附和:
“是啊,白先生,您要相信医学。那些江湖术士除了只会贪图钱财还有什么本事?”
白敬生的儿媳妇说:
“爸,您之前一直说玄青道长能够救咱们南南,可现在来的是他徒弟。谁知道他是不是随便找个人来敷衍我们,到时候万一有个好歹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听着身边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白敬生也跟着叹息,说:
“我何尝不是担心呢,刚才我在电话里听他的声音,估计最多才二十岁,我也不敢把南南的病交给他。只是我这通电话都打了,要是推脱了,玄青道长问起来我可不好交代啊。”
白敬生的儿媳妇范云闻言,立马保证的说:
“爸,您要是抹不开这个面就让我去吧,一会他来了我就把他给送走,绝对不让您难做。”
白敬生忖思片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缓缓点头:
“那就这么做吧。”
片刻,门外传来敲门声,范云连忙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星眉剑目,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人。
只是一眼,范云就觉得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样,只觉得春心荡漾,准备的说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哪位是白先生?”门外,楚风朗声询问。
白敬生闻言,只得走到门口,说:
“我是,您是……”
“我是玄清的徒弟,我叫楚风。我临走前,师傅交代我,让我来处理这件小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李主任给冷笑着打断:
“呵,你把全国数十个顶尖的脑科专家会诊了一周都没能诊断出来病因的病情,叫做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