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桃顾邻的小说名字是飞雪桃花,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现代言情书籍,由作者李碧桃编写,这本书形神具备,韵味无穷,李碧桃顾邻讲述了:我就替他斟一杯。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将我洗衣的搓板往地上一丢,潇洒地跪了下去。我看了一眼,没理。傍晚时分,有人敲我的门,他还直挺挺跪在院子里,我想了想,径直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个清秀婢女,举止斯文,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有些傲慢,她说:「敢问顾公子可在家中?」我说:「在。
《碧桃在邻家》精彩章节试读
我就替他斟一杯。
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将我洗衣的搓板往地上一丢,潇洒地跪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没理。
傍晚时分,有人敲我的门,他还直挺挺跪在院子里,我想了想,径直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清秀婢女,举止斯文,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有些傲慢,她说:「敢问顾公子可在家中?」
我说:「在。」
她说:「我家姑娘昨夜与公子筹对相得,时才赏花,诗兴大发,立笔成诗一首,遣我送与公子。」
我说:「哦,他跪着,你给我。」
那丫头脸色一变,往院子里望了望,脸上红红白白一阵,不敢将手中纸笺递给我。
我说:「给我。」
那丫头吓一跳,怯生生地给了我,便速速离去了。
我闻了闻那粉色的纸笺,香得挺熟。
我走到他身边递给他,「念。」
他说:「狗屁不通,不念也罢。」
我说:「念。」
他立马念道:「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我问:「什么意思?」
他说:「恭喜顾相公高中。」
我气得发笑,「这是安好了枕席,要恭喜你高中呢。」
他无辜地说:「为夫没有招惹她,是她陷害我…」
还没招惹,喝人家酒,对人家诗,还收人家香帕,惹得一身妖气还敢回家!
果然才子不是招惹小姐,就是招惹名妓。
我走回屋里,隔窗看着他。
月亮升起来,秋夜清冷,他还跪着,豆黄都看累了,爬在地上盯他跪着。
我走到他身后问:「跪得舒服么?」
他说:「想着娘子消气,跪着就舒服。」
我叹气说:「我困了,你起来。」
他才站起来,揉着膝盖嘶气。
躺在床上时,我才知他根本没跪安逸,大半夜地一双手不消停,东掐西捏,浑身乱蹭。
我咬牙切齿道:「顾邻,你往后若敢负我,我一定离你而去。」
他亲得铺天盖地,「不敢不敢,为夫死也不会负你。」
我早该知道,枕上之言哪可轻信。
他去年腊月离家,走之前千般不舍,拉着我手去敲左邻右里的门,「在下即将赴京,拙荆年少,还望时时照拂,顾邻归来时,定当感恩不尽。」
如今又到腊月,他高中探花的消息传来已过半年,却不见他的人,也没有他的信。
邻里看我的眼神,也从羡慕转为了可怜。
当时顾解元月夜跪搓板的事传遍全城,人人都说我是悍妇,但人人都说我有福。
如今人人背后指点,说我夫如今高中探花郎,乱花迷了眼,怎会记得我这糟糠妻,怎会记得我这绣花女。
我每日闭门插户,不管流言,只安分等着他回来。到时听他怎么说,说得过去就睡床,说不过去就跪搓板。
可他总不回来。
12
赵景升年底回乡拜父母,我到合江亭去找他。我笑着问:「景升可有我夫的消息,我听闻他中了探花郎,可是公务繁忙,至今没有回乡。」
赵景升目光闪躲,吞吞吐吐。
他说:「嫂夫人,有些事,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继续笑着说:「请讲。」
他说,我夫到了京城,春闱中了会元,殿试也该第一名。但皇上说他年纪轻轻三元及第,恐增了少年轻狂之气,硬生生将状元爷降为了探花郎。
但这一降,不减他名声,反增他锐气。骑马游街时,状元年长,榜眼质朴,整个队伍里数他招摇。一圈下来,满身落花,风流无限。
那时京中几位中堂抢他做女婿,小姐们更是香巾绣囊成筐地送。后来琼林宴上,公主窥帘,要召他做驸马,才扼制了朝中抢婿之风。
那公主乃中宫嫡出之女,身份尊贵,自小娇纵。皇上召他去问,他说,他家中有妻。皇上说,不过一介绣花女,爱卿需谨慎考虑。
他考虑了数日,跟皇上回话:「李氏一年无出,臣早有休弃之意。只是如今刚中第就停妻再娶,臣虽无妨,恐伤了公主清誉。不若再待一年,臣定休妻。」
我听得浑身发抖,是谁说我年少不宜有孕,又丢了满地的肠衣。如今说我一年无出,要逼我下堂去。
赵景升越说越为难,他说:「嫂夫人,或是纸醉金迷乱人眼,他不出数月,风流之名就传遍了京城。他既是内定的驸马,又与中堂小姐夹缠不清,公主生气,皇上还找他训斥了数回。他不改禀性,有时还流连烟花之地。」
他同情地看着我说:「碧桃姑娘,我不齿他行径,早不与他往来。离京之时,我也去找过他,问他可有消息要我带给你。他当时醉在温柔乡里,笑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在家中坐了数日。
娘,悔不听娘言语,儿落得如今田地。我原想借他生一个儿,我养儿,儿再养我。如今,儿没借到,还落得个休弃。
我跟豆黄说:「豆黄,你如今又只有娘,我们过桥回家去。」
豆黄对着我呜呜咽咽地摇着尾,拿脸蹭我的手,还想来舔我的脸。
我擦干净泪,去他书房坐下。
我磨了墨,提了笔,写下夫君二字,歪歪扭扭奇丑无比。果然他不握着我的手,我就还是鬼画符。
我将纸揉团丢掉,整衣出门去。
我走到巷口赛神仙算命的小摊,叫他替我写信。
我说,他写。
我说:「夫君,听说你中了探花郎,还要娶公主纳小姐。」
赛神仙停笔看我。
我说:「你怎么停了,你继续写。」
塞神仙继续写。
我继续说:「我原想借你生个儿,如今成亲一两年,半个孩儿也没有,我有些亏。我觉得你大约没种,那咱们就和离。你莫耽误我,我也不耽误你。」
赛神仙呛了口口水说:「就这么直写?可要我替娘子润润色。」
我问:「润色加钱吗?」
他说:「不加。」
我说:「那你润吧。」
我坐在小凳上等赛神仙润色。
背后有人咬牙切齿,「谁没种?你要跟谁和离?」
我回头看去,那死鬼冤家锦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串人,一派的大官气。
他下了马朝我走来,一把抽走赛神仙的信,将我拉起来,冷冷道:「愣着做甚,回家!」
我被他拽回了家,他身后一溜的人就挤在院门口。
他关了院门,将我拖回屋里。
我心头很是委屈。
我说:「你高中探花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我一介绣花女,哪里配得上,既然配不上,我们就和离。」
我说:「你风流名声满京城,公主想嫁你,小姐想嫁你,你还流连烟花地,你前途无量,我不耽误你,干脆和离。」
我说:「我一年无出,你早想休妻,等这一年,不过维护你那公主的清誉,我也不用你等,我们现在就和离。」
我同他说这些,他一点不认真听。
13
他去院里看豆黄,还摸了豆黄的头,又打了水,洗脸洗手。
最后才走进门来,闭门插窗,解带宽衣。
他解着腰带,脱着衣裳,一步步朝我走来。
脸上阴沉的神色,吓得我连连后退。
他捉住我往床上一丢,我还没扳动两下,他就压住我腿,制住我手。
他利索扯散我裙带,平静说:「叫大声些,好叫外头的人听。」
我只好咬紧了唇不出声。
他说:「李碧桃,你如今真能耐,我在京中绞尽脑汁周旋脱身,你要同我和离?」
「我马不停蹄回来接你赴任,让你做官夫人,让人伺候你,你要同我和离?」
「你不是要生儿吗,生,我管你十七还是十八,八十都给我生!」
他将赵景升请回家。
他置酒设席,请景升上座,景升横眉冷对问:「顾大人这是何意?」
他对着景升三长揖:「一谢景升打骂之恩;二谢景升替我妻发声之恩;三谢景升遇难不弃之恩。」
我听得满腹不解,景升也面露狐疑。
他微微笑,缓缓道。
他说皇上口提他妻,便是暗有要挟之意,他无奈之下,假提休妻,乃是缓兵之计。他又故作浮浪,让公主厌弃。
他说景升与他十年寒窗共读,知根知底情同手足,又秉性纯良胸无城府,骗过了景升才骗得了别人,景升却毫不知情,将他当街痛骂,说他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说他一朝腾达忘了糟糠之妻。
他委屈对我道:「景升骂得狠,情急之下还伸手打我,打得我眼肿头青。」
景升红了脸:「我哪知你是计,那后来御史谏举你暗通名妓,害你被当庭杖责还失宠丢官,可也是计?」
他一派云淡风轻,温柔看我道:「桃儿,再替为夫斟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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