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惹人嫌的寡妇,半夜想去引诱张御史,却被太子殿下拦下,他俯身在我耳边低喃:「姑姑,是我不够好吗?」
好……就是太磨人了。
「殿下,这是让哪儿的野狸挠了?」有人调笑。行野抚上颈上刺目红痕,唇边漾出梨涡,凝望向角落深处的我:「是姑姑……」席面瞬间凝滞。
有人惊恐中失手打翻了琉璃杯。
我望向行野,他亦含笑睨着我。
想玩,玩呗。
我舔了舔唇角残余的酒液,勾唇举杯,像昨夜在他耳边低吟般:「殿下,还疼么?」
昨夜他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泉边,比归期提早半个月。
「殿下,怎么来了?」
他涉水而来,暗沉眸色深不见底,难辨情绪。
「怕姑姑忍不住找别人……」他嗓音微哑。
我出身勾栏院,被种了情蛊,到夏至夜就会发作,本来想去找张御史,谁知他突然回来了,不知该说是来得巧还是不巧。
他勾住我的腰,冷硬战甲磨得肌肤生疼,风沙与血混杂的气息萦绕。「殿下还未回宫?」他嗓音有些喑哑:「嗯……找你来了,别的顾不上。」
他身上新添了许多凹凸不平的伤口。
这位天潢贵胄的荣耀,也是在剑与火间淬炼出来的。
「殿下,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他低低笑开,眉眼染上风流意味:「嗯,喜欢。」
莫名心颤,可不能信,显而易见的谎言,我仰头望他,他眉眼难得端肃,唇边梨涡有些温柔。
鬼使神差,我在他的颈项上划了长长一道血痕。
「殿下,疼吗?」
他满不在乎,眼眸晕一汪水泽。「夭夭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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