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厉景深是什么意思,可这时厉景深已经走远,他只能对着厉景深的背影大喊,你给我站住!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Runs港宁分公司总经理!Runs董事长是我姐夫!姓厉的我告诉你,得罪了我,厉氏永远不要想拿到Runs的代理权!
话音未落,张光便听到一声机械又沉稳的声音,我想你搞错了。
他回头,就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站在他面前。
他顿时怒道,你又是哪根葱?
眼镜男神色未改,但藏在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却是闪过一抹清晰的厌恶,我是厉先生的秘书,我叫季林。
张光丝毫没有把面前这个男人放在眼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马上让厉景深回来给我道歉!否则
这一次,他的话还未说完,伸出的手指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他肥硕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后重重跌落在地!
隔了几秒钟后,酒店的走廊里才响起一道凄厉的惨嚎!
张光捂着被掰向手背的手指,疼得在地上打滚。
季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伸脚踢了踢张光满是横肉的脸,你来的时候,你那位身为董事长的姐夫难道没告诉你,这一次是你们Runs在国外的总公司出面,求到了厉先生的头上,想借着厉氏集团的名号打开亚洲市场?
已经疼得神志不清的张光根本没听清季林都说了什么。
季林也不想再跟这头双商都低到没有下限的蠢猪浪费时间,只冷冷吩咐酒店的负责人把他丢出去等救护车来,就离开了。
他走后,张光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正咬牙切齿地想给自己的姐夫打电话,突然发现他的好姐夫正巧打进来。
他按下接听键,正想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告诉他,却听见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姐夫竟然在那头破口大骂!
张光你他妈的脑子里全都是屎吗??连厉先生也敢得罪!你给我听着,如果这次Runs与厉氏集团的合约泡汤,我打断你的腿!
张光狠狠打了个冷颤,姐夫,不是我,是
别叫我姐夫!我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明天一早就跟你姐离婚!
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内,厉景深面色森冷地把怀中烂醉如泥的舒苒丢到床上。
松软的大床把舒苒弹起几分。
这一下,舒苒费力地睁开眼睛。
瞧见站在床边的男人,舒苒突然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厉景深,你来了。
厉景深漆黑的眸子立时深邃了几分,你叫我什么?
听到他冷冰冰的语气,舒苒立刻不悦地狠狠拍了下身边的软床,身体跟着颤了颤。
厉景深顿时喉间一紧。
可已经醉到神志不清的舒苒根本没注意到,反而努力地把上本身挺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原本就已经足够火爆的场面显得更加呼之欲出。
她迷迷糊糊地指着厉景深的鼻子,你凶什么?我就叫你名字怎么了?六年了,你不是一直都连名带姓地叫我吗!
厉景深没有说话。
毕竟此时此刻,厉景深觉得,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他解开衬衫的袖扣,扯开领带,而后俯身,朝着床上像是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的舒苒压了过去。
这小妮子不听话,的确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双手还没等撑稳,舒苒竟然一把推开他的肩膀,然后一条腿极快地跨过他的腿,整个人迅速反客为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肚子上。
厉景深闷哼一声,不悦地皱起眉头。
要造反?
他正欲起身好好教教她规矩,却不想这小妮子竟然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眉心直接把他压在了床上!
然后叉着腰教训他,你没事老皱个眉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你说,谁家的老板会在半夜叫秘书到他家里去给他找解酒药的?你就没想过我是个女孩子,半夜出门会不安全吗?我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坏人?
厉景深皱眉。
他不是在自己家门口给她买了栋公寓?过个马路而已,她一出门他家保安都看得一清二楚,哪里不安全?
可舒苒还是一脸愤慨,仿佛厉景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周扒皮,谁家的老板会凌晨三点打电话叫秘书去他家里整理衣柜的?谁家老板会睡不着就一直打电话非要秘书给读十万个为什么的?
说着说着,舒苒已经开始啜泣。
就连厉景深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的罪状罄竹难书,否则这小妮子怎么坐在他的肚子上滔滔不绝的?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把舒苒抱在怀里安慰一下,却见舒苒似乎骂累了,俯身趴在他身上,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衬衫上。
他正脸色铁青地想要把她丢到床下去,却听她贴在他胸前小声咕哝了一句,谁家的秘书还要跟老板上床啊?六年了,我要嫁不出去了,呜呜呜呜呜,
腻了就腻了嘛,我又没缠着非要做你的厉太太,但你也不要把我送人嘛,那个张总好丑好恶心,我不喜欢,呜呜呜呜。
闻言,厉景深的眸子狠狠颤了下。
她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带她来这个应酬,是为了把她卖给张光?
管不得这小妮子一开始就猛灌自己,他还以为
呵。
厉景深伸出手,拥住舒苒微微颤抖的肩膀,刻意放柔了声音,所以,你没打算辞职?也没打算跳槽?
舒苒突然猛地从厉景深的身上坐直身体,一双小兔子似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厉景深,你疯了嘛?我干嘛要跳槽?我现在的老板不知道多帅!说起来跟你好像有点像
她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捏厉景深的脸,却被厉景深环住腰身猛地翻身压在床上。
可没想到,舒苒不依不饶地抓住他又打又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环着厉景深的脖子一翻身,直接带着厉景深一起摔到床下!
有厉景深做肉垫,她根本没摔着。
也根本没看到厉景深吃人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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