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暴君的婢女,刚替暴君挡了一剑。
这——————么大一把剑,扎的我吐血三升。
暴君也不是好欺负的,没等侍卫冲进来,手起刀落,刚才还妩媚多情的舞女此刻身首异处。
原谅我平头老百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血,两只手全惜命地用来捂自己身上的窟窿,实在没有多余的捂嘴,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暴君丝毫没有我这个美女是他救命恩人的认知,听见我还有力气叫,阴恻恻地开口:
「怎么?再给你一刀?」
「……」
我被吓晕了。
醒来的时候身下十分柔软,不是平常睡的地板。
我伸手一摸。
「你哭个屁?!」
一只脚刚踏进门口的暴君关切发问。
「呜呜呜是床哇!我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好的床呜呜呜……」
「再哭孤就把你和这张床埋在一起。」
我捂住嘴巴不敢出声了。
盛元六年三月初七,晴
这个暴君又骂我,还不许我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被他看到我会不会死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被宫人抬到了另一张更大更软的床上。
这个屋子里金碧辉煌,摆满了能用我小命做度量单位的贵重物品。
好可怕。
我这个婢女甚至有了专门来照顾的人。
每次听到有脚步声,我都要偷偷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生怕那群连皇帝都敢捅的人再给我扎个对穿。
今天我摸了摸,还好,从肩膀到脚指头,没有第二个窟窿。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最近暴君又砍了一堆人,说是舞女的同党,宫中人人自危。
我最近很忙。
大家都不是很想踏进皇帝寝殿,于是我接手了衣服、吃食甚至奏折。
几个小宫女对我感激涕零,我拍拍她们的头说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是专门侍候在皇帝寝殿里的婢女。
「怎么又是你?宫里的人都死绝了吗?」
暴君又在发脾气,我有点委屈。
相比于他,宫里的人更担心自己死绝,所以才托我来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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