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日,我穿着亲手缝制的嫁衣,嫁给了我的竹马。
我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是一辈子的噩梦。
……
“宛宁,你我虽已成婚,但你我皆知,这桩婚事不过骗骗长辈。”
骗骗……长辈?
顾宛宁一身大红嫁衣坐在床榻上,一双眼只望着站在门口,一步不肯踏进的男人。
她眼底划过抹茫然,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裴遇答应娶自己,并非因为喜欢!
顾宛宁落在膝上的手攥紧了嫁衣,唯有脸上的笑像一张假面。
许是没话说了,裴遇扔下一句“今夜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便快步离去。
夜色冷寒,载着冬日的风雪从敞开的门吹进来。
顾宛宁坐在床榻边,久久没有动作。
彰显喜意的龙凤双烛燃了整夜,化作滴滴红泪。
第二天早,天鸡破晓。
顾宛宁才将将回过神,她缓缓起身走到衣镜前,看着自己身上满是褶皱的大红嫁衣,慢慢抬手,摘下了凤冠……
自此日起,顾宛宁与裴遇做了六年有名无实的夫妻。
六年后,正月十五花灯节。
长安城锦衣卫指挥使府中。
顾宛宁坐在窗边望着天际炸响的烟花,声音沙哑:“他回来了吗?”
丫鬟红罗摇了摇头:“还未。”
顾宛宁眸光微黯,沉默许久,起身朝外走去。
冬雪下了整日,在地上漫出层层银光。
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顾宛宁边走边听着,竟兴起了些小时候的顽皮,提着裙摆在一下一下的踩着。
裴遇走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他没出声,只是看着顾宛宁脸上的笑,那是成婚后这六年,他从未见过的。
“宛宁。”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顾宛宁一跳,她茫然抬头看向裴遇,许久才回过神。
“你……回来了。”
裴遇看着顾宛宁脸上消失的笑容,蹙了下眉:“你身体一向不好,冬日冷寒,莫要胡闹。”
顾宛宁提着裙摆的手微微收紧,最后无力的垂回身侧。
她强扯出抹顺从的笑:“我知道了。”
裴遇看在眼里,眉心蹙的更紧,直接越过顾宛宁朝屋内走去。
男人身上夹杂着抹冷香。
顾宛宁下意识抓住他衣袖:“阿遇。”
恰逢这时天际炸响道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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