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娇醒来的时候,大脑是懵的。
待接收了这具身体的基本信息之后,顿时觉得头疼。
天爷诶,这是什么悲惨人生啊!
娘家家破人亡,夫家穷得叮当响,嫁的男人还是个衰穿地心的衰神,谁沾谁倒霉的那种
这日子叫她怎么过?
不知道睡一觉醒来,能不能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
抱着这样的期待,沈月娇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除了发现肚子饿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沈月娇幽幽叹口气,准备翻身起床出去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关心的询问:身体可还有不适?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月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身边一直躺着个人。
转头朝旁边看过去,又是一愣。
这男人便是陆驰,这具身体的新婚夫君?
朗目星眉,面容俊逸,颜值也太高了叭!
难怪原主不惧他的克妻之名,也不顾家人的反对,死活也要嫁给他!
这样一副好皮囊,谁能顶得住啊?
反正对于颜狗本狗的沈月娇而言,她是顶不住这种颜值的男人的。
冲着这便宜老公的神仙颜值,这日子就还不至于太悲催,生活还是有盼头的!
这时,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沈月娇脸热了一下,尴尬的笑道:肚子饿了。
她一边说话的时候,手一边贴在肚子上摸了两下。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肚子上这是有几层游泳圈啊?妈呀,这鼓鼓囊囊的,全是肉啊!
沈月娇震惊的低头看一眼自己,才意识到这具身体是有多胖!
少说也得有两百斤!
这
陆驰见沈氏自醒来后反应有些怪异,便蹙起了眉询问:怎么了?可是突然感觉哪里不适了?还是肚子饿得太难受了?大嫂二嫂已经在做饭,稍等一会儿她们便会把饭送来,你再多忍耐一下。
沈月娇感觉自己要自闭了。
深呼吸了好一会儿也没办法舒缓郁闷的心情,好一会儿才道:其实也不是很饿。
都胖成这样了还吃啥吃?这饭不吃也罢!
陆家灶屋里,老大媳妇张氏和老二媳妇秦氏,正在忙着做中午饭。
张氏坐在灶前烧着火,她伸长脖子朝外面瞅了好几眼,没瞅到公婆的身影,这才朝拿着刀利索切菜的弟媳秦氏小声嘀咕起来。
原本还以为老三娶了沈家的闺女,有了沈家的帮衬,咱们陆家就能跟着过上好日子。谁能想到,沈家那样偌大的家业,竟然说倒就倒
沈家那可是在县城排得上头号的富户,家大业大。哪怕从指缝间漏一星半点儿出来,都足够他们老陆家过上顿顿有肉吃的美好生活了。
哪像现在这般,顿顿稀粥配小菜,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点儿油腥。
可惜啊,这沈氏才进门一个月不到,沈家就倒了。
这日子好不容易有点盼头,没想到这么快美梦就破灭了!
张氏撇着嘴,万分可惜的叹气。
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便很不甘心的说道:咱家日子过得本来就紧巴,老三这倒霉悲催的又受了重伤,大夫说至少得养一两个月才能下床,到时候还能不能干重活都未可知。现在老三媳妇儿又因为她娘家的事儿病倒了,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家里一下少了两个劳动力,活儿全压在咱们身上了。我早晨隐约还听公婆商量着,说要把老三媳妇儿娘家的那侄女接过来咱家抚养。咱家都已经苦成这样了,还要养那不相干的人,这不是雪上加霜么?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若是老三媳妇儿前些天肯把嫁妆留下来,别说是养一个孩子,就是养十个,张氏也没二话。可沈家出事的时候,老三媳妇儿那些嫁妆全都拿去打点关系了。
不但没把人救回来,银子也打了水漂。
想到这里,张氏心痛不已,抚着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舒缓了一下,面上还是有些忿忿的,咬着牙对秦氏说:之前听到有人嘴碎说老三是灾星命格,谁跟他亲近他就克谁,我当时还气不过把人臭骂了一顿。可这几年来,看看老三遭的这些倒霉事儿,现在要是再听人那样说,别说是骂别人,连我自己都有些信了。老三运道实在是衰,谁沾谁倒霉,就连沈家那样的大富户都难逃被他克的命运。
秦氏听了这话,轻轻抿了一下唇,没有接话,低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张氏咕咕哝哝了好一会儿,见弟媳秦氏半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蹙着眉,用烧火棍敲了敲锅底,不满的道:弟妹,你别闷不吭声啊!难道你真的想帮别人养孩子?咱们自己的孩子都没本事养,尤其是小的那两个,营养跟不上,瘦得跟耗子似的,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心疼吗?
秦氏将菜切好,这才无奈的看了大嫂一眼,说:瞧大嫂说的,哪有当娘的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可那有什么办法?怪只怪我这当娘的没用,没能给孩子过好日子。
张氏知道秦氏不愿意出头,但这事儿若是成了,往后的日子才有盼头。
见秦氏不肯接自己的话,张氏便干脆挑明了说:弟妹,老三这谁沾谁倒霉的衰运,再这样下去,全家都得被他祸害死。不如趁早把家分了,各过各的
这话才刚出口,就听到外头院子里婆婆赶着鸡骂骂咧咧着:每日给你们吃这么饱,也没见多下几个蛋,就知道在家里叽叽喳喳的叫!叫,你们再叫,吵到我儿休息,老娘就一天宰一只,炖了给我儿补身子!
张氏听到婆婆这话,觉得她这是在指桑骂槐,当即缩着脖子噤了声。
老婆子听到灶屋里安静了,冷哼了一声,将鸡赶出去,掸了掸衣裳上的尘土,然后往三郎那屋走去。
如今三郎和他媳妇儿,一个受了重伤需要修养,一个伤心过度卧床不起,都需要人照料。
她的三郎啊,命怎么那么苦哟!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