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她让谷家扫地出门了!”
是啊,昨天有人在民政局看见他俩去办离婚了!”
谷家是谁都能攀上的啊,她要不是有研究eb病毒开扣者的大佬爹,谷家当年能娶她进门。”
可不是,那谷辰三十出头就接盘了整个山海,多少名门望族等着强强联手。”
一层玻璃隔断而已,外面的七嘴八舌孟希听的真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无奈的笑。
姑娘们!都很闲啊!没工作吗!?”这声音仿佛从丹田一口气运到头顶,伴随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人还没到,震慑效果已现,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只剩敲键盘的声音,宋媛冷眼扫过一群小八婆,径直走进了孟希的办公室。
我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跟客户对骂那阵仗哪儿去了,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懂个屁!”宋媛一边替孟希不平,一边挽着袖子帮忙收拾东西。
一群小孩子而已,干嘛跟她们一般见识。”
看来还是工作给少了,太闲!”
谁都跟你一样啊,工作狂!”孟希说着,把一张婚纱照在箱子里放好。
你只是表面上辞职啊,M国那边的分公司得赶紧张罗起来!”宋媛看着那张婚纱照。“不过话说,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儿不动心?这张婚纱照你摆了四年了。”
你这个问题也问了我四年了,他跟谷叔叔是为了保护我,我心里还是拎得清的。”孟希低头轻声回答。
如果没有陈默呢?”宋媛突然问。
孟希一时怔住了,她没想过这种如果,因为没有这个如果,陈默就在那儿,怎么就能没有那。
没有如果,让她等了四年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孟希坚定的说。
哎!算了!就知道你这样。走吧我送你下楼。”
大老板亲自送别辞职员工吗?好大的面子啊!”宋媛抱起一个箱子,留下一个白眼。因为还有一些私人物品留在谷宅,于是孟希跟二老打了招呼晚上去吃饭,即使离婚了,老一辈的交情还是不能断的。
晚上孟希如约按响了谷宅的门铃,张姨习惯性招呼“少奶奶回来了!”
孟希笑笑“张姨,你忘了,我已经不是少奶奶了,你这角色可以杀青了。”
哎呀,孟小姐,我这岁数大了,一时半刻改不过来了那。”
张姐,我还巴不得你改不过来那。”谷太太边说话边从二楼走下来,这位年近古稀的太太脸上、身上都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皮肤紧致白皙,一双大长腿一点儿赘肉都没有,酷爱旗袍,不苟言笑。可对着孟希,永远都是一副慈母像,她是真的喜欢这姑娘。
谷姨!这话说的,难不成我不是少奶奶了,就不能来看你了。”孟希走过去,亲切挽起谷太太的手臂。
伶牙俐齿的,以后怎么嫁的出去!”谷太太拍拍孟希的手,温柔的说“能来,谷家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着,你们四个从小就在这宅子里长大,房间都给你们留着那。”
希希来了!”客厅沙发上,谷裕民带着黑框眼镜,微笑着看着太太和孟希走进来。
谷裕民,山海集团董事长,这个百年家族掌握着津港几乎所有的进出港口和货船,亚洲四分之一的海运和贸易通商,谷家就算落一片梨花,整个津港都要起阵风的。
谷辰今天有个应酬,实在是推不开,希希你别介意。”谷太太怕孟希觉得谷辰是特意躲她。
没事儿的阿姨,再说了,我们这种从小到大的情分总不会因为一张结婚证、一张离婚证就改变的,您放心。”
嗯嗯,你能这么想就好,当年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把你们和谷家绑在一起,怕是要常年不得安宁的,现在你爸爸终于全身而退了,我们就不过多干预了,只要你们都好就行。”谷裕民语重心长的嘱咐。
嗯,谷叔叔放心吧,我们都会好好的。”
饭后谷裕民夫妇要出差,嘱咐孟希一定要等司机回来,这片别墅区夜深人静一个人开车出去不安全,孟希不便推辞只好回去等。
孟希对这谷宅似乎比自己家里还要熟悉,她跟谷辰、陈默、宋媛一起在这里长大,小时候她觉得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好不容易爸爸妈妈得空周末带她回家住,她却还耍着小脾气要回谷家睡。
幼时,常听谷爷爷说起父辈们的相识,那时穷苦为了谋生连土都吃过,敢闯能吃苦的他们拴紧裤腰带在一条凶险万分津港闯出了名号,那处可不比的现在是风平浪静的海面,谁也不知道海底的猛兽会在哪一刻出来将其撕咬!
山海集团就是那时创立的,四兄弟当时就放话,愿世代交好,结为姻亲盛世美哉!
只可惜,到了谷裕民这一代全是男孩,并且只有谷裕民承接了父业,剩下那三位、一个从医,一个为抱负抛热血去了,还有一个竟然从了艺,四兄弟也只有谷家老爷子至今健在已有90高龄,常居S国颐养天年。
孟希的父亲孟国庆应了这名字,一辈子一心为科研事业奉献,退休前已爬到最顶端。
谁人见到他不唤声: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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