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绕山搜寻整个崖底,还一条凶险之路尚未行走——
跨过波涛汹涌的涞水河,然后逆流而上一个瀑布崖,方能到达断头崖底。
只是那路径凶险恶疾,未知的风险极为高。
相传涞水河中有食人鱼,泛舟之人从未有人活着横渡。
听到清雅的声音,沈澈眼前一黑,就好像被迎头给了一闷棍,顿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纵使和白诗怡成亲六年,那个女人都从未这般唤他,能这娇柔唤出口的,只有清雅公主。
“你来干什么?”因着酒意,沈澈语气冷淡了不少。
在白诗怡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安静祥和的相处状态,这是沈澈第一次听到婢女们起了争执。
为首的两个婢女立马跪了下来,随即一个姿色微微上乘的婢女大着胆子回应道:“回将军,今日我们在打扫苑内库房时,发现几个瓷罐里有些黑漆漆的丸子起了霉,奴婢说扔掉,可冬梅说这些都是夫人生前的东西,就算坏了也不能乱动……”
她话还没说完,沈澈已经一个巴掌猛地甩了过来,打得她踉跄倒地,整个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
“什么生前,谁跟你们说夫人死了!”
老板直冒冷汗:“将……军……这些药丸曾是柳大夫制成,草民不曾参与,如今要炼制还得去翻找他曾经的方子记录,并且需要百份量……”
这三天时间,他如何制成?
“七日。”沈澈给了通融时间。
“哎!”贺白深深叹息一声,感觉自己的思绪进了一个死胡同,越陷越深。
“还是先保持现在的状态,赶紧调养好她的身子吧……时间不光是治愈心情的良药,也是治愈身体的良药……”贺白自言自语说着,也算是半解开了自己的心结。
无论未来如何,她的健康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沈澈身形一顿,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视线一直都定格在那木屋上,久久未曾移动。
旁边的将士也看到了,不由得低语:“这里一直都没有村庄,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木屋?”
“怕什么世外高人隐居在此吧……会不会夫人也……”
沈澈心底一颤,迈开了步子。
“阁下到底哪位,为何擅闯草民屋舍?”贺白问道。
他心底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不敢往深处乱想。
见白诗怡依旧低头捣药,丝毫没有抬头看一眼,他也清楚了她的心思。
“你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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