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
等看清楚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身影,陈梦妍有种做梦般的,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
“我来接你回家。”楚柯放低声音轻轻的说。
原本她以为,除了每月付清医院的费用外,她和楚柯不会再有交集。
楚柯的话让她心里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但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是你打了我老婆。”楚柯语气一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男人。
楚柯声音很轻,却有一丝不容反驳的意味,眼神中没有掺杂什么情绪,深邃的瞳中仿佛带着无数锋利的冰刺,让对面的壮汉忍不住退了两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梦妍觉得瘦弱的楚柯比那一米九的壮汉男人更有气势。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瘦小的人吓到。
男人当即壮了壮胆子,故做凶恶道:“你老婆把人治死了,你说该不该被打?该不该赔钱?”
“根本是一群庸医,没能力治病还到处骗钱,你要了我爹的命,这让我怎么活呀。”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尖叫起来,拍着手,样子像是很悲痛。
“治死了?”
楚柯看向旁边的座椅,一位富态的老爷子正耷拉着脑袋,瘫在椅子上,明显是急性脑梗引发的全身大面积侧瘫!
“你让开,我看看老爷子。”
“不行,你们这家中医不靠谱,再让你们治还不把人治死么。”中年人不同意,示意旁边的几个弟兄把楚柯围了起来。
“这不是入赘陈家当天就被撞成神经病的楚柯么。”
“什么?神经病?神经病也敢给人治病?”
楚柯冷冷的说:“各位,现有的医疗手段就是抢救,病人家属不同意抢救,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故意不救老爷子,图谋遗产,要么就是神经病啊。”
“你才图谋遗产!”男人皱着眉头上前一步。
这种反应表明他没有在意后面那种情况,显然是故意创造的医疗事故。
楚柯看都没看男人,转而对妇女旁边哭的不成样子的女孩说:“在场没人能治好,怎么样,救护车来之前,老爷子这种情况可不等人。”
“求求你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我爷爷。”女孩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不断抹着眼泪。
“要这个神经病治也行,不过要把老爷子情况弄糟了,孟家那边你要负全部责任!”
男人冷冷的对女孩说,实际上他并不怕,中医讲调理,没有办法迅速融化脑袋里的血块,要么他带老爷子来中医馆干嘛。
“所有责任在我,求求你,赶紧救让他救我爷爷。”
闻言,楚柯推开了那男人,伸手搭在老爷子脉搏上,一丝丝肉眼看不见的真气缓缓流淌在血管里。
这家人可真有趣,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记转移责任。
“给我一套银针。”
银针每插至老者的血管,就有一缕真气涌入。
陈梦妍惊讶了好一会儿,楚柯行针的手法已经很熟练了,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底做不到这么娴熟。
可这楚柯从来没告诉她啊。
半晌之后,楚柯抽出一根银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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