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宅的院子里,摆满了挽联和花圈。
老太太的丧礼刚刚结束。
秦家三爷秦胤枭的书房房门,被推开,挺着八个月大肚的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女人的脸上布满紫红色的疤痕,阴森恐怖。
“胤枭,我把汤放这边了,你要早点喝。”她的声音沙哑难听。
男人靠在椅背上,向她招了招手,“小傻子,过来。”
她乖乖听话的走了过去,男人拉她入怀。
秦胤枭身上,清冽如雪的气息笼罩她全身。
“把这个签了。”
“这是什么?”
秦胤枭扯了扯矜薄的唇角,将价值不菲的钢笔塞进女人手里。
“在这里,写你的名字,我教过你,你的名字怎么写。”他的声音深沉优雅,清冷的气息喷吐在女人耳边。
他怀中的小傻子,是去年被秦老夫人捡回来的,中毒毁容,失去记忆,连声音都被毒哑了,心智如孩童一般。
可秦老太太信奉的大师说,这傻子与秦胤枭八字相合,娶她为妻,能为秦胤枭冲喜。
秦胤枭当时病入膏盲,昏迷在床近三个月,老太太当机立断拍板决定,为两人举行婚礼。
婚礼那一夜,秦胤枭还真醒了。
他垂下极长漆黑的睫羽,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怀中的人,高隆的腹部上。
妇产科医生说,里头是双胎,还有一个多月,就到预产期了。
坐在他腿上的小傻子,正低着头,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秦念晚。”
这是秦胤枭给她取的名字,但平时,这男人总会用恶劣的语气叫她“小傻子”。
“胤枭,我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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