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怀孕了,我的种不能流落在外。顾西辞做了决定,没有再看周烟。
七天后。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北帅府,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梅苑,一个灯笼都不许挂!
周烟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主厅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梅苑冷冷清清。
夫人,该吃药了。小七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周烟坐在凉亭中,看着主厅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夫人,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大帅回心转意啊小七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周烟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周烟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顾西辞,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周烟,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顾西辞在外面胡乱了三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周烟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顾西辞带着新姨太苏清清来梅苑,说是让她给周烟敬杯过门茶。
周烟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小七没有拦住,顾西辞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周烟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苏清清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清清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顾西辞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周烟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周烟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顾西辞被周烟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苏清清来见她这个大帅府后宅主母,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清清,清清走便是苏清清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周烟依旧没有正眼看苏清清,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顾西辞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顾西辞一把捏住周烟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清清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周烟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顾西辞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年前顾西辞攻下新城池,身怀六甲的周烟陪他一起参与庆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变,拿刀直捅向他。
顾西辞躲闪不及,旁边的周烟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周烟的子宫也受到了重创。
可顾西辞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顾西辞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周烟下巴的手。
烟烟。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周烟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顾西辞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烟烟,别闹。顾西辞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周烟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顾西辞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周烟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不让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顾西辞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周烟的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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