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笑脸,被白晚清三番五次骂,脾气也上来了,“给你个台阶下是不是差不多得了?”
“我跟赫连煜已经退了婚,也承认了是我的错,今日真是下人背着我绑了你,我急匆匆赶过来给你赔不是,但你也不必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吧?”
“我泼你脏水?!”
白晚清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眼泪砸在地上,“分明是你一次次欺负我,现在还要颠倒黑白不成吗?!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我赔不是也算欺你太甚?那我今日要真伤了你这张脸,你是不是还要说我草菅人命……”
白安安有些无语。
看书的时候,觉得白晚清打脸逆袭很爽,但此时此刻她作为被打脸的人,才发现白晚清原来是这样的蛮不讲理。
闹这么一出还正好被赫连煜看见,白父脸上也是没光。
再一瞧院子里那身强力壮的嬷嬷,以及白晚清脸上的伤痕,纵使白安安解释再多,他也是不能信了。
“白安安,你身为长姐德行无状,纵容下人欺辱姊妹,白家家风一世清明,岂容你不守礼仪孝悌!”
“今日我便家法伺候,也该让你长长记性,往后收敛了性子也好少给白家惹出一些祸事来。”
家法?
白安安脸色一白,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白家的家法便是要跪在冰冷的砧板上,双手置于头上顶着一盏滚烫的茶,直到知错认错为止,这她哪里受的来?!
前世白安安虽说只是个小小的会计,但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何时能受这种委屈,当即红了眼眶。
她下意识看向赫连煜,却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厌恶,便吓的连忙移开了目光。
眼下求谁都不管用了,还是靠自己吧,白安安心想,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直接认怂。
“父亲,女儿已然知错了,往后定不会再犯,况且妹妹和将军好事将近,动用家法是不是不太吉利……”
“挺吉利的。”
赫连煜轻笑,饶有兴味打量着白安安单薄的身躯,就差来一句‘你还有今日’了。
“将军莫要说笑了。”
白安安挤出一抹乖顺笑意了,盼着他能高抬贵手。
可想想,原主也未曾在他人生低谷时雪中送炭,甚至还落井下石,眼下恰是他报复回来的时候了。
闻言,白晚清眼中一阵痛快,“此事姐姐说了不算,全凭将军做主!”
语毕,她含情脉脉看着赫连煜,不说别的,只凭他的长相和维护之意,要嫁给他,白晚清是一千个愿意的。
白父咬牙,“将军若还不满意……今日我便责打这孽女,权当给将军出口气了!”
赫连煜居高临下看着白安安,并未言语。
但白安安懂了,就像原著里写的一样,赫连煜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他之人的。
想到这,白安安闭了闭眼,“女儿明白了,既是要责打便打吧,也是我欠将军的。”
只盼着今日之后,赫连煜愿意与她一笔勾销。
见状,白父找来两个丫鬟将白安安死死按住,身后的嬷嬷手持一根臂长藤条,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下手。
“打,你看我作甚!难不成我还指使不动你了?!”
“是……”
嬷嬷嗫嚅一句,手下的藤条裹着风狠狠抽在了白安安的背上,疼的她闷哼一声,眼见第二鞭将至,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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