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那日,我亲眼看见庶妹偷换了我和她的孩子。
我佯装不知。
将她病秧子儿子留在身边。
倾尽家产给那孩子治病,竭尽所能栽培他。
多年后,庶妹儿子高中状元。
而我儿子,却被庶妹日夜虐待,落下残疾。
鹿鸣宴上,庶妹带着残疾儿子来到我跟前:
“当年产婆给咱们抱错了孩子,其实我才是状元郎的生母。”
“今日,孩子必须换回来!”
我得意一笑:“好。”
“姐姐,我做了些蜜饯,软糯香甜,特意送点过来给你和璟炎吃。”
庶妹如往常一般,不请自来。
自从我将她儿子带回府抚养后,她就时常找借口上门。
要么说向我请教育儿经验。
要么说两孩子可以一块玩耍,相互有个伴。
甚至做噩梦梦到璟炎出事了,她担心,半夜都来敲过我府上的大门。
长此以往,我夫君裴云舟都忍不住抱怨,称这么多年来,庶妹在我们府邸待的时间,比他这个一家之主都长。
为了方便往来,庶妹还特意盘下了对门的宅子。
美其名曰姐妹之间应当多走动,莫生疏。
其实我知,她如此煞费苦心,为的便是随时照看她的儿子璟炎。
我没有戳穿她,命下人将她请了进来。
今日的她依旧春风满面,身着华服,手提蜜饯。
她身后跟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男孩。
那是我儿子。
庶妹给他取名,建奴。
入府后,庶妹将蜜饯交给下人,便直奔璟炎:
“璟炎,明日就是你生辰了,可有心仪之物?姨娘给你买!”
说话时,庶妹轻柔地抚摸着璟炎的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璟炎露出甜甜的笑,礼貌道:“只要是姨娘买的,璟炎都喜欢!”
闻言,庶妹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烈了:
“还是璟炎嘴甜讨喜,不像我家那废物,蠢笨至极!”
说着,庶妹狠狠瞪向了门口的儿子,快步走去揪着他的耳朵往屋内带:
“还不快进来?杵在门口当看门狗吗?”
“也不晓得随了谁,一身贱骨头,瞧着都来气!”
话落,庶妹当着我的面,将儿子一巴掌狠狠扇倒在地。
儿子被扇得头撞桌角,额头磕破一个口子,血流不止。
一旁的璟炎吓了一跳。
可儿子不哭也不闹,快速起身。
习以为常的擦了擦额头的血。
忍着痛,朝着庶妹怯弱开口:
“对不起,娘亲,孩儿知错了。”
挨打后道歉,是儿子多年来每日都要重复的事。
在我这,也发生了无数次。
见状,裴云舟一边命人给儿子包扎止血。
一边对庶妹不满道:
“柳青青,你可是建儿的生母,怎能对自己的亲骨肉下如此重的手?你不心疼么?”
庶妹无所谓道:“谁让他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呢!”
“一脸下贱样,连璟炎的一半都比不了,我没打死他已经是仁善了。”
话落,庶妹不再看儿子一眼,又堆着满脸笑意走到璟炎跟前:
“璟炎,姨娘特意跟有名的大厨新学了一种长寿面的做法,此面味道极佳,明日姨娘过来做给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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