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乱动。”李承珣一手扣住我的脚踝,一手捏着我的下巴,眼皮微微撩起,要笑不笑地劝我。
“孽障!我是你姐姐!”我怎么可能听他的,疯狂地挣扎,自然被他狠狠抵住,灼热传来,我很识时务地没敢再动,轻轻喘着气。
李承珣见我乖顺,眉梢染上一些笑意,这人面皮极佳,本就好似轻雾行舟时忽逢梨棠煎雪,如今成心一笑,自然更若细雨溅湿桃花,清雅脱俗偏偏带了些艳丽。
“又不是亲生的,况且,这不都是姐姐教我的吗。”李承珣半点儿不在意我的怒气与羞恼,修长的手指极为灵巧地拆了我的衣带,薄唇覆了上来,再不给我一丝挣扎的机会。
云销雨霁之后,李承珣整个人都透着一丝满足的欲态,好心情地将我打横抱起,带到后头仔细地擦洗,一抬眼看到这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我一下子哽住,“你要是敢再来,我就闷死在这里头!”
李承珣听了面容淡了下来,瞧着平静,实则了解他的人都该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今夜便让姐姐歇歇。”
今夜?
明夜呢?
我瞪大眼睛就要开口质问他,这人修长似玉的手颇有些凶狠地按在我的红唇上,笑得极为温柔,“姐姐少说让我不开心的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今晚讨个清闲不被折腾死,我选择忍耐。
他说是我把他变成这样,对,又不对。
一场车祸,我极其幸运地活了下来,不幸的是,活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
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养大李承珣,先教他仁义礼孝,泽被苍生;再教他寡廉鲜耻,滥杀无辜。
完成任务,我就能寿终正寝。
但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我再怎么气,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只教一套三观容易,教两套三观不是折磨人吗?
折磨李承珣,还折磨我自己。
彼时我当着侯府大小姐,长乐郡主李司乐,安安稳稳地适应了这没有wifi,没有空调的古代生活,刚刚两年,我的小祖宗李承珣就被接了回来。
“乐儿,这是你弟弟,承珣。”李经云牵着尚且年幼的李承珣站在我面前。
“我不管,你去跟我母亲说去。”我淡淡瞥了一眼李承珣,这可是掌握着我寿命的祖宗,我能有什么意见,您还是看看怎么和长公主交代吧。
“我就知道乐儿懂事,你先带着会弟弟,我去找你母亲谈。”李经云倒是一点儿也不怕我母亲跟他发火,真叫人稀奇。
我微微弯下身子,看着面前这个小小年纪已经初具风华的孩子,“叫姐姐,往后我便带你。”其实不叫也会带的。
“不需要。”李承珣面容冷淡地拒绝了我。
以我的性子,本该掉头就走,可是想到要给小孩培养正确的三观,我只能憋下这口气,蹲下身子牵住他的小手,抬头看他,“你需要的,我父亲听我母亲的,他容你却不会管你,你同我好,我能管你一辈子。”
也许是一辈子这三个字有些动听,李承珣又到底是个孩子,眼波动了动,没有犹豫地叫了我一声“姐姐”。
我被他的识趣给惊的微微愣住,也突然明白,这小孩可能和我要教给他的第一套三观就不太合。
无君子之风,傲慢矜骄,惯会趋利避害。
是我对李承珣的第一印象。
缓过神来,我牵着他的手站起来,带他去了南院,“母亲惫懒,府中中馈由我掌管,你听我的,才是正理,明白吗。”恩威并施,对一个孩子,我不觉得羞,自然是因为孩子不像孩子。
“明白了,姐姐。”李承珣很好地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我满意地将他牵进院子,“你便住这,出门左拐就是我的院子,有什么事,受什么委屈,都要找我,等会我便给你拨人过来添东西,照顾你,明儿就给你请夫子送书。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李承珣抬头看着我,不像个孩子的神情,“姐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想要你把我当成你的神,让我说一不二。
“第一次养小孩,新鲜。”我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了句符合我性子的话便离开了。
出来就碰到李经云脸上有个红彤彤的印子,估摸着是被长公主抽的,“父亲同母亲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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