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江盼月在医院足足躺了七天。
而魏子昂一次都没有露面,他认定了江盼月是在装病。
尤文轩每天都来,绞尽脑汁想哄江盼月开心,江盼月也极力配合,不想让对方扫兴。
“盼月,如果你不想笑,还是别勉强自己了。”尤文轩沮丧的说。
江盼月顿生歉意,“文轩,让你扫兴了。”
尤文轩摇摇头,看向江盼月的眼神满是爱怜,“我是心疼你,强忍着病痛,还要照顾我的感受。”
身为医生,绝症患者他见多了,其中大多数人都被病魔折磨的暴躁易怒,很少有江盼月这么温柔平和的。
避开尤文轩的目光,江盼月心中凄然,如果怜惜她的人是魏子昂,她死而无憾。
意识到自己冒昧,尤文轩不敢多说,把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整齐妥帖的摆在江盼月面前。
“我吃不下。”江盼月可怜巴巴的说。
可能是药物刺激的缘故,她这些天胃口很差。
尤文轩正要劝她,有人推门进了病房。
来的是魏母。
“妈,您怎么来了?肯定是张妈大惊小怪。”江盼月边说边准备下床,被尤文轩按住了。
“你的病需要静养,不宜走动。”尤文轩黑着脸说,他恨魏子昂,连带着看魏子昂的母亲也看不顺眼。
魏母并不介意尤文轩的冷淡,反而关切地询问起江盼月的病情。
不等尤文轩答话,江盼月赶紧抢着说:“我没事,就是最近饮食不规律,作息颠倒,才有些头痛。”
说完话,向尤文轩投以求救的目光。
此情此景,尤文轩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一言不发的离开。
魏母慈爱的凝望着江盼月,半晌叹了口气,“盼月,这些年委屈你了。”
与魏子昂不同,魏母一直待江盼月很好,可感情是没有办法勉强,就算她是魏子昂的至亲,也无法左右魏子昂的喜好。
被伤害惯了的心,最怕的就是嘘寒问暖。魏母一句话勾得江盼月眼泪差点落下来。
江盼月死死掐住自己的虎口,用疼痛转移注意力,缓和一下情绪,她故作平淡的说:“妈,我不委屈。”
魏母叹了口气,“好孩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子昂说话!知子莫若母,其实子昂的心一点都不坏,他只是被人蒙蔽了,看不清你的好,盼月,你若真的爱他,就千万不要放弃。”
围在魏子昂身边的莺莺燕燕,有几个有真心?魏母不认为会有哪个女人能比江盼月做得更好。
江盼月鼻子一酸,她想要告诉魏母,一直以来想放弃这段感情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可跟老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见江盼月沉默,魏母试探性的开口,“盼月,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跟子昂之间就有了牵绊,感情能更好一些。”
“孩子……”江盼月喃喃道,曾几何时,她也想给魏子昂生个孩子,可魏子昂对她视如敝帚,仅有的一次亲热,带给她的也只是痛苦。
“好啊。”勉强笑了笑,江盼月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医生说你要静养,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该说的话,魏母开口告辞。
送走魏母,江盼月突然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一串佛珠。
魏母常年礼佛,佛珠一向不离手,江盼月抄起佛珠追了出去。
远远看到魏母的背影,她正想开口喊对方,却发现魏母居然往楼上走。
江盼月满心狐疑,跟在魏母身后来到一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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