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气和谈,是不可能的。
沈岁脑子太乱,她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郁则。
所以,这件事最后的收场就是,她什么也没说,郁则也没再逼问。
不是他想通了,是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着急忙慌地走了。
—
是夜,沈岁蹑手蹑脚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将门轻轻带上。
“睡啦?”
“嗯,睡了。”
沈岁来到吧台式的小餐桌前,拿起一颗花生心不在焉地剥着,对面是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孩,名叫阮青青是她唯一的挚友。
“…”
见沈岁半天不说话,阮青青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她鼓励,“还在想郁则的事吗?”
“嗯,挺突然的。”
在阮青青面前,沈岁向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有什么便说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四年前那么绝情地对你,现在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要你做他秘书,说真的,我觉得他有点贱。”
没救了,埋了吧。
阮青青翻了一个白眼,每次讲到郁则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胸口被人纵了一把火。
忽然,她灵光一闪,神情忽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沈岁,你说该不会是郁则知道了暖暖的存在,然后他不孕不育现在他们家需要继承人,回来和你抢孩子吧!”
不得不说,阮青青的脑坑还挺深。
沈岁看了一眼阮青青给了一个无语的白眼,“你想多了,他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还会想和我有牵扯。”
“那…”
阮青青也懵了,无解。
“算了,我明天找他谈谈吧。”
阮青青点点头,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了很久才把心里想问的话吐出来。
“那个…你还喜欢郁则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现在回头找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
沈岁抬眸看了一眼阮青青,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姐妹,少看一点霸道总裁,如果有时间帮我想想我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工作吧。”
阮青青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
第二天,沈岁再一次出现在了郁则面前,她手里拿着一份合同。
“郁副董…”
“嗯?怎么这么生疏,岁岁,这里没有外人。”
一声“岁岁”
沈岁吐了。
郁则也吐了。
“郁副董,这是我的合同,我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很忙,真的没空被你消遣。”
沈岁好看的柳叶眉微微拧了拧,她把合同放在办公桌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郁则垂眸看了一眼,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儿子,他真的恨不得马上让沈岁消失在他面前。
半晌,郁则拿过那份合同看了一会,随后换了一种语气说道:“沈秘书,这里是职场,不是过家家,合同这东西是具法律约束力的,如果它能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被改变,那真是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他又将那份合同重新送到了沈岁面前。
“待会有个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去参加。”
沈岁五指不觉地紧了紧,就在她还想说什么时候,郁则又丢了份文件给她。
“这个资料下周要用,你去整理一下。”
“另外,我提醒一下沈秘书,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只谈公事。没其他事就去忙吧。”
嗯,赶紧走吧,郁则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看见沈岁了。
以前阴影太大,以至于现在还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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