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头戴沉重凤冠,满脸紧张地坐在喜床上。
暗恋三年,终于成功嫁给萧无尘。
父皇母后赠予她千亩良田,十里红妆,满城百姓皆来称颂祝贺,婚礼前所未有的盛大,热闹非凡。
她该高兴的。
可是拜堂的时候,隔着红纱,她清楚地看见萧家上下,甚至连同萧无尘本人在内,都如丧考妣,脸上不见半点欢喜。
与她的期待雀跃相反,他们好似并不欢迎她的到来。
晃神间,前院觥筹交错的喧哗声渐弱,有凌乱沉重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新房。
“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开,身穿喜服、长身玉立的俊雅男子醉醺醺地立在门口。
萧无尘眯起漂亮风流的桃花眼,厌恶地看向长乐。
“相公,”长乐一阵心悸,起身想搀扶他:“你喝醉了吗?我服侍你梳洗歇息……啊!”
她伸过去的手,被萧无尘用力挥开。
甚至被这股力道,逼得倒退了两步。
凤冠歪斜,拉扯她的头发,头皮一阵阵发麻。
“李长乐,”萧无尘的声音冰冷,如染寒霜:“你贵为公主,却自私、卑劣、**,娶你为妻,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一字一句,皆如刀锋割在心上,长乐脸色煞白。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女子出嫁之后,就以夫为天,更何况他是她惦念已久的心上人……她强忍难堪,挤出一抹不甚熟练的讨好笑容。
“相公,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萧无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眉梢眼角愈发冷冽。
见她神情懵懂,他只觉怒火中烧,修长如竹的手猛地掐住她脖颈,再用力收拢:“你为了嫁我,以一杯毒酒赐死我最爱的女人,手染鲜血,还想装无辜?李长乐,你简直令我恶心!”
长乐拼命摇头。
她想告诉他,她没有赐过毒酒,更不知道他已有所爱,可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辣的痛,她出气多、进气少,意识渐渐朦胧。
萧无尘到底不敢公然谋杀公主,给足她教训,像扔废物般把她扔在地上。
长乐蜷缩起身体,止不住地咳嗽。
眼角余光瞥见萧无尘要走,她急急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摆。
“相公,我没有杀人,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地娶我……。”
“够了!我不想听你这毒妇狡辩!”
萧无尘怒不可遏地抬脚踹开长乐的手,但她又缠上来,执拗地,眸含哀求地看着他。
“相公,你相信我好吗?我们已是夫妻啊,夫妻一体同心,荣辱与共……。”
见她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自己,怎么都甩不开,萧无尘突然明白过来:“你不想我走?想与我做真正的夫妻?”
长乐微怔,然后点头。
她喜欢他,当然想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侧。
“素日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竟毫无尊严地跪伏在男人脚边求欢,”萧无尘蹲下身,唇畔微扬,吐字如刀,“可是,你配吗?”
声落,萧无尘再不愿浪费时间跟她纠缠,他并指为爪,摁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折。
“喀嚓”一声脆响,长乐痛昏了过去。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