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土砖房间内,处处张贴着大大的“囍”字,透露着热闹气氛。
红色的木床上,坐着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
喜帕底下的叶欢脸红红的,有些羞涩,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又关上,房间里已经多了另一个人。
绞着手指,叶欢等待着自己的夫君掀开喜帕。
然而她听见了一个声音:“喜帕你自己掀开吧,我也懒得动了。”
叶欢心中的期待和欢喜顿时就消失了,她愤怒的掀开自己的喜帕,眼睛充满了怒火:“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洛书恒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叶欢两眼:“也还是稍有姿色么。”
“话我先说在前头,今晚我不会碰你,若不是因为家中长辈定了亲,我是断然不会娶你的。”他上下扫视了叶欢两眼,声音中不无调侃,“你是屠户的女儿,听说还有一把子大力气?既然如此,晚上可别想着对我做什么不轨之事啊。”
叶欢顿时黑了一张脸。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此前他们从未见过,结为夫妻,也是因为从小定下来的娃娃亲的缘故。听说是个读书人,叶欢还有些期待的。
虽说她成日就是舞弄杀猪刀,但是心中对成亲这件事,和未来的夫婿,也是心存期待的。
不过现在全都被打碎了!
她冷笑,走近两步,绕着洛书恒转了一圈。
洛书恒笑容微僵:“你这是做什么?”
叶欢嘲讽:“听你这话,还嫌弃我?”
洛书恒更正:“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单纯对娶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女人,相当抵触罢了。”
叶欢直接破口大骂:“瞅见你这样的,我心里也抵触的很呢!看起来就是个弱不禁风的身体,禁得住我一拳头么?还敢瞧不起我?”
“还有,你当我想你碰我?就你这弱身板,做不做得了那档子事,谁知道啊,切。”她发出了嘲讽的单音词,这一次轮到洛书恒黑脸了。
甭管年龄强弱,是个男人就听不得女人说自己不行,而且还被质疑能力!
他一急就咳嗽了两声:“咳咳……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女人的矜持?房中事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挂在嘴边的?你简直不知羞!”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的,还是个这种婆妈性格。不是都说食色性也?那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说了?还是个读书人,我看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穷矫情!”
叶欢将头上仅有的两根木簪取下,就开始脱衣服,洛书桓立马撇过头:“你这又是做什么!”
“睡觉!”本来还想着听爹的话,好好跟未来自家男人好好说说话,消除之前没见过面的生疏,这下全都不用了,省事儿!
红色的喜被一拉一盖,吹灭床头的蜡烛,屋子内立马暗了一半。
洛书桓立马叫了一声:“你就这样睡了?”
被子里的叶欢声音有些不耐烦:“怎么地?还要吵一晚上了?你这男人我是瞧不上了,但是嫁都嫁了,随便凑活着过吧。”
“这床你爱上不上,睡桌子上也成,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跟你这读书人不一样,明天家里多的是事情要做。”
“别烦我!”
说完这句话,叶欢再就没了声音,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洛书恒坐在桌子边运气半天,才说服自己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
屋内暗了,这人的困意就上来了。
洛书恒阴沉着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这是他家!他的床!他睡这上面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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