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冬抖着身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上顾以安冷厉的眼神,沈清如手抖的厉害,却依旧把映冬拦在身后。
“你有什么不快,冲我来!我唱歌!何必为难映冬一个无辜的人。”
“你唱歌?”顾以安阴着脸,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缓缓开口:“晚了,把你这身衣服脱了,过来陪我。”
沈清如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抬头看着贵妃榻上斜倚着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男人勾着冷笑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一丝温度都没有:“不是要演主仆情深吗,现在你丫鬟的命能不能保住,看你的表现了。”
沈清如低头,心中绞痛。
她忘记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换种方法,更变本加厉的羞辱她罢了,堂堂少帅的少夫人,像妓子一样,当着众人面脱衣取悦他,顾以安要做的,就是让她抬不起头,让纪家……也抬不起头。
“好,如你所愿。”
女人的声音抖得厉害,目光却带着决然,她的手覆在旗袍上的第一个盘扣上,缓缓动手,紧接着是第二颗。
自始至终,沈清如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顾以安的双眸,他几乎可以在她清亮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马上要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扣住沈清如的腰,将她拖到自己身边,暴怒的朝身边的舞女挥手:“滚下去!”
身边的舞女慌忙离开沙发。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耳边传来男人冰冷的嗓音,力气大的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旗袍转瞬间被毁坏,沈清如控制不住的发抖,死死地闭着眼睛,无声的抗议着。
顾以安阴沉着脸,对着周围早已吓呆的舞女呵道:“让你们停了吗,继续跳!”
乐声再次响起,舞女衣袂飘飘,音乐丝丝入耳。
沈清如却木然的躺在沙发上,觉得一切声音都在慢慢远离。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直至有鲜血渗出。
心底的冷,盖过了身体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
之后一连几天,沈清如再也没有出过房门。
顾以安也没有来过。
整个住处,床饰和摆件个个华贵讲究,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她不敢出门,不敢看外面刺眼的阳光,不想看见公馆中,其他人嘲讽和鄙视的眼神。
现在整个少帅公馆都知道,少夫人不受宠,甚至连一个最低下的舞女都不如。
沈清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瘦了下去。
“少夫人,你再吃一点吧。”映冬跪在床边,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要是夫人看见,要心疼的。”
沈清如支着身子坐起来:“他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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