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清禾,你要活下去!
一片深沉的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宋清禾的名字。
而她的身后,一张张凶恶狞笑着的面孔在不住地追赶,她拼命的逃,却好像怎么也逃不掉。
眼前铺展开一地鲜血。
下一秒,她却脚下踩空,骤然失重,掉落深渊!
星州哥!
她猛然惊叫了一声,一下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薄荷草味,让宋清禾神智缓缓清醒。
她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薄荷香味的来源是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他背对着她,指尖猩红一点点燃尽。
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
宋清禾看着江敬恒的背影,心里渐渐定了下来。
她下了床,走到他背后拥住他,依恋的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背脊上。
黑暗中,她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怎么不睡觉?
江敬恒神色一暗,将手里最后的那点星火狠狠摁灭,突然转身将宋清禾抵在窗边!
宋清禾一惊,抬眼看着江敬恒,却被他眼里的阴沉吓到。
空气中缭绕的味道还没有消散,他薄唇紧抿,伸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嘴唇,起初是轻柔的,然后手上渐渐用力。
宋清禾吃痛,刚要挣扎,唇瓣上便落下一个霸道而带有侵略性的吻。
唔敬恒她皱起眉抬手想要推开他,手腕却被扼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人松开,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喘息着,江敬恒低沉冰冷的声音却一下把她冻结在原地。
宋清禾,你不配叫我哥的名字。
宋清禾脸色一下苍白,那粘稠的血腥味似乎又一瞬卷上了她,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开口:阿倦,星州哥的死真的不是我害的。
一年前,她和江星州,温雅三人被在逃的犯人带走。
三人本分别逃了出去,却又被抓回,江星州惨死在她和温雅面前,被救出后,温雅便疯了。
江敬恒嘴角微勾,嘲讽中带着冷意:我哥死了,温雅疯了,就你好好的?
不止如此,疯了的温雅一直在喃喃着有人出卖了他们,
死人和疯子总不会说谎,唯一留下来的她难道不就是那个叛徒吗?
宋清禾一时哑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一年多了,日日夜夜,那个血色的夜晚纠缠着她,似乎不把她拖下地狱便不罢休。
可更让她无奈悲闷的是,江敬恒几乎魔怔了一样,认定了江星州是她害死的。
那些如恶鬼般的声音又响起。
活着清禾
蠢女人敢逃跑
该死!弄死他
她捂住头,想要把那些在脑海中翻涌的画面驱逐,可最终也只能无能为力的蜷成一团。
江敬恒冷眼看着她:装模作样!
他真是厌烦极了她这幅样子,每次一提,就要装作头疼逃避。
可他不明白,有些东西太过残忍,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的。
下一刻,江敬恒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哐!
巨大的关门声让宋清禾一下回过神,她喘息着,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双清亮的眸子在黑夜中渐如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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