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生日时,蛇王都会当着我的面,宠幸其他女人。
前九十九次,我无动于衷。
第一百次,我挺着巨大孕肚,却被他新欢养的恶犬一口叼住下身。
当场血流不止。
蛇王攥住我下颚,拇指擦去我脸上的血,眼神充满厌恶,
“别再演了。”
“你就是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再醒来,腹中胎儿早已咽气。
母亲听闻此事,也当场而亡。
我看着站在床边的老蛇王:
“放我离开吧。”
“这一百年,我以血肉护你一代蛇族血脉,欠你们的,早已还清了。”
我走后。
蛇王五体投地,从山脚叩拜到山巅,只为能再见我一次圣颜。
亲吻我脚下的地面。
说一句迟来太久的,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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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蛇王还想挽留我:
“临溪大人,现任蛇王不懂事,只要您愿意留下,继续用你血肉之力庇佑整个蛇族。我一定日日为您祈福叩首......!”
“不必了。”
“我不想再留了。”
脑海里,还残留我失去意识前的画面:
见我满身是血,新宠惊讶地遮住嘴:
“哎呀,对不起!小雪养的狗,太调皮了!”
佘塞伦胸膛半露,施施然走出来,不屑一顾:
“没事,你的狗咬我的狗,有什么要紧?”
“狐族卑贱,那点伤算不了什么。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不如......”
他说到一半,直接把屠小雪按进花丛里。
一声惊叫,飞花满天。
一阵阵抖落女人的惊呼,
“王,太重了......太重了!小雪受不住了!”
蛇性本淫,派去叫人的侍女,衣衫凌乱地跑回来,满脸羞红:
“王说......说如果奴婢肯陪他与屠姑娘三个人一起玩,他才考虑回来......”
“混账!!!——”
老蛇王拍案而起,声音震得屋顶都一颤。
他气得眼角直跳,差点当场吐血。
我却只觉得好笑,
“孩子呢?”
孩子的蛋壳早已破碎,蛋液沾满整条床榻。
小小身体刚刚长出蛇尾,蜷缩在老蛇王怀里,一动不动。
老蛇王声音哽咽,
“您......想我怎么做?”
我喉咙一阵干涩:
“这终究是你们蛇族骨血,你来处置。”
“但我娘的尸身......我想带她回山谷。”
老蛇王低下头,许久才点了点头,声音已满是疲惫:
“是我错了,当年不该强留您。”
老蛇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对我重重磕头。
这一幕如果让其他人看到,恐怕要惊掉大牙。
“您给我三日时光,我亲自为您解开蛇族封印、为您母亲净身入殓。”
“但请您相信,无论如何,您永远是我族唯一的、至高蛇王后!!”
我轻轻闭上眼:
百年前,我和母亲流落荒地,是老蛇王救了我们。
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留在蛇族,只要我以天赐血肉交换,蛇族便护我和母亲一世安稳。
为了报恩,我答应了。
佘塞伦当时,还是个连人形都变不稳的半蛇小豆丁,体弱多病。
在老蛇王的央求下,我日日削肉煮汤,熬血炼药。
佘塞伦就这么一口一口,喝着我的骨血长大。
刚开始,他叫我“临溪姐姐”。
等长得高壮了,叫我“临溪妹妹”。
再到后头,没脸没羞,天天缠着我、叫我“老婆”......说要娶我。
为了娶我,佘塞伦生生挨了老蛇王一千鞭,满脸是血,抬头只会对我热烈地笑,
“......老婆,我不疼!”
那一千鞭,在他背上留下纵横交错的伤疤,百年不褪。
狐族寿命长,我怜惜他从小无父无母,从不会织衣到亲手为他缝战袍。
从怕疼怕血,到日日割肉,也不眨眼。
我想,或许这确实就是爱。
佘塞伦与我成婚那天,满天星火。
他眼光闪闪,比星空还要亮,为我点燃了蛇族一千颗神石,照亮了整个夜空,
“老婆,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光!!”
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可伤疤不褪,他的爱,却褪得太快。
婚后第一个生日。
我收到的礼物,是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
——佘塞伦竟当我的面,和另一个女人欢好。
那女人欢愉得几乎失去意识,气味浓烈,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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