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半年,未婚夫周彦搂着怀孕六个月的小助理为我操办接风宴。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为助理陈安安忙前忙后端茶倒水。
然后嘲讽地看着我。
我的疑惑我的黑脸,周彦通通视而不见。
他任由陈安安依偎在他胸膛穿梭在人群里敬酒宣示主权。
两人身上穿着的,一看就是定制的同色系礼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他们喜结良缘地好日子。
直到宴会快结束,周彦似乎才想起我,想起要给我个解释。
“阿晴,别黑着个脸,陈安安母亲快不行,老人家临终愿望就是抱孙子。”
“你知道的,陈安安才刚毕业不久,能依靠的只有我。”
“你别多想,这是试管的,我和陈安安是清白的。”
我盯着周彦腰上陈安安不安分的手,忍不住讥讽。
“真够清白的。”
“周总的精子这么廉价,随便个阿猫阿狗你都能上贡献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当众下周彦面子。
周彦脸色虽然很不好看,但难得闪过一丝歉疚。
陈安安似乎才有所察觉般,矫揉造作地把手从周彦胸膛挪开。
“苏经理,您别和周总吵架,都怪我。是我资历太浅,身边实在是没什么朋友,所以只能找周总帮忙。”
“我月份大了,晚上动起来不方便。”
“您放心,以后陪伴周总这事,我肯定不跟您抢。”
陈安安愧疚的眼神不停地抛向周彦,周彦本就不多的歉疚瞬间化为乌有。
“苏晴!西餐吃了大半年了,你怎么还那么顽固守旧,酒会多护着点女伴怎么了?”
“晚上本应该是你跟在我身边,结果呢?你又在干嘛?”
我气笑了。
“呵,你让别的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我退避三舍不是刚好给你们空间机会吗?”
周彦语气变得不耐。
“你听不懂人话?我要解释几遍?”
“解释?周彦!这是解释就能解决的?这是解释我就要大方接受的?”
“就算你让她现在立刻去打掉,这事也过不去!”
压抑了一晚上,我的语气根本好不了音调不自觉地升高。
周彦愣了愣。
陈安安却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苏经理,算我求求你不要打掉我这个孩子,我实在是救助无门才会让周总帮这个忙。”
“更何况。。”陈安安余下的话,只有我和他听得见。
她说:更何况周总为了让我安心养胎,还下药让你那个孩子流掉呢。
我的那个孩子?我心里不停地回想着我出国前,我前一天告诉周彦我怀孕的喜讯,后一天我便出血没保住孩子。
那时我以为是我自己弄错了,满心愧疚,于是没有修养便去了异国他乡,周彦没有任何挽留甚至大发慈悲地原谅我的失误。
他说:“阿晴别急,弄错了没关系,当前要紧地是我不能把父亲交在我手上的产业也毁掉。”
我们都明白,这个项目对周家公司的关键性,不成功便成仁。
于是,我把对周彦的一腔愧疚转化为工作的动力,原本一年的工期,我硬生生在半年内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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