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即将迈入婚姻殿堂时,我提了分手。
再次相遇,我的妈妈成了他的继母,他成了我的继兄。
为了报复我,他选择和霸凌过我的人结婚,将我遭受折磨的细节当做饭后谈资。
我不吵不闹,默默接受。
当简兰婷再次霸凌我时,眼泪窝囊地流了出来。
继兄脸色阴沉,把我抵在墙角。
“你还想拒绝我吗?跟了我,简兰婷不敢再欺负你!”
我忍住眼泪,“既然见了父母,我会好好尊敬嫂子。”
后来,简兰婷肆无忌惮,指使人扒光我的衣服,将我扔在高速公路自生自灭。
阎浩舟找了我一夜,找到那刻,他拿着干净衣物,以为我会回心转意。
可我回他:“阎浩舟,就算你问一百次,我都不会再喜欢你。”
紧闭的房门后,阎浩舟阴鹜的脸布满怒气。
“你还想拒绝我吗?没有我护着你,简兰婷能轻松玩死你。”
脚踝烫伤的地方火辣辣疼,我抬头,倔强地看着他。
“既然她和你见了父母,以后就是我的嫂子,我会避免和简兰婷起冲突。”
阎浩舟气急举起我的手,逼迫我正视他。
“你到底在顾忌什么?跟我在一起,你根本不用委屈自己!”
我垂眸,语气冷漠。
“别发疯,你是我哥,我们做不了情侣。”
阎浩舟咒骂一声,抄起装饰架上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
安静的二楼传出清脆声响。
在简兰婷赶到前,阎浩舟快速松开了我。
“阎哥,你怎么丢我一个人在客厅,我可是客人,你得多陪陪我。”
她惊呼一声,像是才注意到一地狼藉。
“这是怎么了?阎哥你有没有受伤?”
阎浩舟摇摇头,视线却紧盯我。
“阎哥,你还穿着拖鞋,别伤着了。”
眼看简兰婷弯腰要徒手捡碎片,阎浩舟瞬间攥住她的手。
“你手柔嫩,瓦片这么锋利,别割伤了,这种事耿宁会收拾。”
简兰婷的手被阎浩舟握在手里捏了又捏,她娇娇倚在他怀里,善解人意道。
“可她毕竟是你妹妹,我们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爱屋及乌,我来收拾是应该的。”
阎浩舟轻笑一声。
“我家也不是做慈善的,我爸娶的是刘姨,她只是一个小三的孩子,顺带混口饭吃,如果什么都不能做,难道我家是花钱供了个菩萨吗?”
简兰婷捂着嘴,大吃一惊。
“原来她真是小三的孩子,公司里到处在传,我还以为是流言。好几个老头说她大腿处有个蝴蝶纹身,在床上很勾人也是真的了?”
阎浩舟没有说话,皱着眉盯着我红了的眼眶。
我不声不响跪坐在地上收拾碎片。
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怎么把花瓶摔了?宁宁你别弄,我来。”
等阎浩舟搂着简兰婷出了门,妈妈麻利打扫干净,拿来医药箱,替我上烫伤的药。
“你哥摔的?”
我知道妈妈在说那个摔碎的花瓶,点点头。
“是妈妈不对,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妈妈无声低着头,可我还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
简兰婷没有说错,我确实是小三的孩子。
上一段婚姻里,妈妈遭受了三年的家暴,那个男人嗜赌,家产赔了个精光。
后来惹上高利贷,那个男人用妈妈的身体抵债,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没人知道。
等罪人入狱,妈妈改嫁到阎叔叔家。
阎叔叔心疼妈妈受了一身的伤,承包所有的家务,花粉过敏的他会每日下班给妈妈带回来一束玫瑰。
他爱妈妈,就像一座大山抵挡来自外界的诋毁,也毫不犹豫接受了来路不明的我。
从至暗的暴力里挣扎出来,没人比我更知道妈妈受了多少苦难。
所以当阎浩舟提出复合时,我果断选择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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