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八零,我婚后五年都生不出孩子,
团长丈夫就把怀孕四月的小青梅带了回来。
我毫不犹豫离婚,转身嫁给沿海万元户。
婚后第一年,我有喜的消息传回了老家。
前夫满脸憔悴找上门:“这不可能是真的,对吧?”
我轻抚隆起的腹部,神色淡然。
“怎么不可能?”
“不如检讨一下自己,这么多年你到底行不行?”
“否则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喜当爹?”
他神情疯狂,彻底崩溃了!
……
短短几天时间,我与顾明辉离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
人们都知道,我是纺织厂的一把手,年年老布翻新还上得了供销社,容貌长得也不差。
顾明辉更是文工团的风云人物,能歌善舞,样貌英俊,前途一片光明。
我们两人,在众人眼中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事业有成,相敬如宾,被誉为县城模范夫妻。
现在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街坊邻居都在背后议论我傻,顾明辉则恨我绝情不留余地。
当他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心底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却最终化为一声轻叹,留下的只有解脱。
顾明辉不能说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即使我们已经走到了离婚这一步,我还是愿意客观地评价他。
最初穿书到这个陌生的八零年代,我本不抱期望能有什么幸福姻缘。
直到遇见了顾明辉。
我是个不安分的穿书女,不喜欢束缚在四方天地里做女工,更愿意骑着自行车遍访县城的每一个角落,感受这个时代的烟火气息。
顾明辉在县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子。
文工团团长,接受过专业艺术培训,多才多艺样样出色,我们相遇是在我刚到这个世界的那年。
那天我骑着厂里借来的二八大杠,第一次独自出门探索县城。
路上一切都新鲜有趣,糖葫芦有趣,街头卖艺有趣,就连街边卖画的小伙子也有趣。
我听了茶馆的相声,吃了街头的麻辣烫,把身上仅有的几块钱,都给了那个正在卖画贴补家用的小伙子。
然后摇摇晃晃地骑着车,从街的东头晃到了西头。
直到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撞到的就是顾明辉。
那时的顾明辉刚满二十,一身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清俊的脸庞上带着些许文艺气质。
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惊讶,却不见丝毫责备我的自行车弄脏了他的衣服。
顾明辉看看自行车,又看看车把上手忙脚乱的我,笑了。
“当时你戴着红色头巾,圆圆的脸蛋,活像个刚出炉的苹果糖。”后来的顾明辉常跟我回忆:“那时我就想,你一定如同山楂糖葫芦一样酸甜可口。”
我心里暗自发甜,却故作镇定。
我和顾明辉相识五年,这五年里,他带我看过演出,我听他讲过故事,二十五岁的顾明辉在我到纺织厂工作一年后,向我表明了心意。
我的心情复杂,既喜悦又担忧,如同初春刚萌发的嫩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暖阳的温度。
“我懂你在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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