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在去过我房间后,突然跳了河。
直到下人从房中翻出一口木箱,里面是写满了“阿姐死无葬身之地”的符咒和人偶。
爹娘震怒,要把我逐出家门,是兄长和幼弟为我求情,让我去郊外的正邢司受罚。
两人满心不舍将我送了去,“清晚,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管事嬷嬷,你去那之后一定不会受苦,三年之后我们就接你回来!”
哪成想第一天,嬷嬷就让人在庭中扒了我的衣衫。
挣扎中,我磕得头破血流,“你们若是敢碰我!我兄长不会放过你们的!”
管事嬷嬷派人拔掉了我的指甲,“宋小姐,送您来的人没告诉您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沾了脂粉的手指头要是划伤了客人,可让我怎么交代?”
十指连心,我疼晕过去,又被泼醒,泪留得越狠,藤条抽在我身上的力度就更大。
泪流干了,我趴在嬷嬷脚边,给她当车撵。
短短三日,我见识了正邢司的手段,从高高在上的小姐变成了跪姿标准人人可欺的贱奴。
“这可是京城里来的的女人!和那些俗物不一样,得加钱!”
这三年里的每一天,我都算得清清楚楚,只为了出去那日,让兄长为我报仇。
三年之期已过,宋府终于派人来接我回家。
我特意换了件得体的衣衫,却在正邢司大门前,听到了兄长和幼弟的谈话。
“兄长,我们把清晚姐送到这里这么久,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哼,若不是她非要在太子殿下面前争宠,惹阿姐生气,阿姐才不会跳河,如今她已不是完璧之身,没了与阿姐竞争的资格!”
我如坠冰窟,原来三年的等待全都是笑话,我失神落魄地找到嬷嬷,“今天的客人什么时候来。”
我说完这话,兄长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清晚,你怎么能如此自甘轻贱?!”
管事嬷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晚娘,你说什么呢,这两位公子可是为你赎身的人,是你的恩人!”
我低着头,几乎要忍不住泪水。
嬷嬷那一瞬间的不对劲,我注意到了。
原来这三人早就勾结在了一起,或许我卑躬屈膝毫无尊严的样子早就成了他们饭后谈资的玩笑。
想到这,我仿佛被看光了,弥漫而来的耻辱感将我淹没。
幼弟心疼地牵起我的手,“清晚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和兄长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爹爹和阿娘也在家中等你,你就别闹脾气了。”
我看向他,眼神里毫无一丝波澜,三年过去,幼弟宋知舟已经长得比我都高了,触及到我的眼神,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兄长宋知玉的话里带着一丝责怪,“清晚,这些年你是受苦了,可我们将你送来这里,是想让你学规矩!你如今这般无礼,难道是还想呆在这里!”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些,于是放软了声音,“清晚,你再这样,兄长要生气了,你连兄长的话也不听了吗?”
听到这话,我有些恍惚,兄长从前惯会拿这种话打趣我,可现在听了,我只觉得浑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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