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遇见你时,便想将你扒皮抽筋,就着你极致的恨意,将你的血肉一口口吞下去。
我爱你,堪比你的恨意。
——
从小我就知道,靳言茗不喜欢我。
干妈和我妈是手帕之交,后面又意外相继在白城定居,还在同一条巷子,自然而然就走的近了。
靳言茗是干妈的儿子,比我大三岁。小时候干妈让他带我玩,他反手就把我锁在房间里,任我哭的撕心裂肺,也不愿意开门。
干妈回来后把他暴打一顿,他捂着屁股跟巷子里所有小伙伴宣布,他跟我不共戴天。
他是巷子里的孩子王,这么说完之后,再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童年时期,我度过了很漫长的孤单岁月。
妈妈以为是我性格内向,甚至还多次拿出好处哄靳言茗陪我玩。
他拿了好处,却更加变本加厉,面上是只有他愿意陪着我,可背地里他甚至拿着妈妈给他的东西去分给别的人,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和我玩。
这是靳言茗教我的第一课,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就这么一两年后,妈妈带我去学了跳舞,认识了小巷之外的世界,我才得以摆脱了这场儿时盛大又无声的孤立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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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从噩梦里惊醒,房内很安静,小区里冬青树上的蝉却叫个不停。
不是很刺眼的阳光从窗帘透下来,我擦了擦额前的热汗,头一阵阵发懵。
手臂上的伤痕隐隐发烫,碾着细碎的疼刺入身体。
这是我离开靳言茗的第三天。
手机屏幕突然闪起来,微信的消息弹在屏幕上。
“小喜,我在A市看到他了,你快跑!”
我心里一沉,一时间惊得手脚发软。
缓过劲来时,我匆匆下床,拉开柜子,取出早已收拾好的小包,准备离开。
拉开门的一瞬间,我顿时愣住。
只见狭窄的楼道里,男人抽着烟,刚听见动静,凌冽的目光就投射过来,又见是我,他轻笑,嘴角叼着烟,不慌不忙朝我招手。
几乎是下意识,我慌忙往后躲,将门用力关上。
我瘫坐在地上,心却一刻不停地颤。
指尖被塞入嘴里啃咬,我轻颤着阖了眼,恍惚记起往事来。
长大后的靳言茗比儿时还要恶劣,十八岁那年他被学校开除,独自去了H城,从此杳无音信。
直到那年,他开着拉风的敞篷车站在我的学校门口,见我出来,他身后的小弟齐声喊言哥。
他斜靠在车边,冲我顽劣的笑:“蠢货,你言哥回来了。”
靳言茗成了白城独龙港一区的老大,手下跟着许许多多小弟,风光一时。
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学校门口,为得不是我,是另一个女生——杜轻轻。
这时我才知道,靳言茗被开除也是因为她。
他为了杜轻轻和另一人打架,混乱之中将对方打的头破血流,那人有些背景,带人闹去了靳言茗的学校,校方为了压下此事,立马将他开除。
杜轻轻是公认的美女,长得是真好看,皮肤白皙,脖颈纤长,及腰长裙更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
学校里追她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却没听说她跟谁在一起过,除了靳言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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