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影帝老公为了让白月光和女儿回家过年,让我们的女儿去片场做替身。
拍摄场地大雪封山,温度极低。
女儿穿着薄薄的戏服被绑在树上。
收工后老公直接开车送白月光母女回家,全然忘记了被绑在树上哭喊的女儿...
等我带着救援队赶到的时候,女儿早已没了呼吸。。
我伤心欲绝,除夕夜忍着悲痛撑着处理完女儿的后事。
没想到转头刷到了白月光的朋友圈,照片上老公紧紧抱着白月光母女,配文:
“团圆。”
我擦了把眼泪,在底下回复:
“除夕夜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团团圆圆!”
1
我望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将一杯烈酒饮下,压抑心中的痛苦。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年会过的这么凄凉。
当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女儿团团已经成为了一坨冰块。
她的身体似乎是被山上的动物啃食过,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口,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团团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台子上,身上的皮肉被冻得红肿不堪,睁着圆圆的眼睛,满是绝望。
医生看着团团的样子,眼角泛起一丝晶莹:
“孩子在野外已经超过了24小时,被守山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我脚下一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医生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张纸巾:
“节哀。”
我摸着团团的小手,眼泪决堤而下。
除夕的前一天,我的老公苏景和听说投资人摸了路风怡的屁股,跟资方发生争执。
一怒之下打了投资人。
投资人怒不可遏,直接选择撤资。
尽管这些年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早已日渐稀薄,可终究还有一个孩子。
而且我查过监控,明明是路风怡勾引投资人不成,反咬一口。
为了保住苏景和与各位工作人员的饭碗,作为经纪人的我亲自驱车三百公里代表苏景和跟资方道歉。
过年的时候保姆已经放假回家,我特意叮嘱苏景和要把团团看好。
而团团也因为能有跟苏景和单独相处的机会,格外高兴。
我在途中接到了团团的电话,她告诉我爸爸要带她去片场玩。
今天没有安排苏景和的戏,我心里清楚他是要去探青梅路风怡的班。
我无力阻止,只能再三叮嘱团团一定要紧跟着爸爸。
我办完事情后心绪不宁,直接飞速赶了回来,甚至都来不及给手机充电。
可是回来后迎接我的却是惊天噩耗,团团居然穿着戏服冻死在了山里!
经过我的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苏景和担心路风怡的女儿苗苗冷,也想让她早点回去跟路风怡过年,于是自作主张的让团团去当了替身。
可怜的孩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五岁的最后一天。
我拼命的往自己的脸上打着耳光,我为什么要去替苏景和擦屁股?
我的一念之差,生生的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在医生的劝说下,我将团团的尸体暂时存放在医院的冷冻室。
从冷冻室出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在团团死后我打了三百个电话都没接过的苏景和,在我评论完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的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姜宁,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你自己看看你在路路的朋友圈评论的这叫什么话?共同好友这么多,你这么说让人家还怎么做人?”
“大过年的,真是晦气!你赶紧把评论删了,然后赶紧和人家道个歉。”
我木然的转了转红肿的眼睛,道歉这两个字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自从两年前路风怡带着女儿回国,道歉这两个字几乎贯穿了我们的生活。
哪怕是她们先来挑衅。
现如今我的团团因为她们死了,居然还想让我道歉!
怒意在我的胸口来回动荡,我对着手机声嘶力竭的大喊:
“我道你妈的歉!”
2
在苏景和的印象里,我一直爱他如命,何曾有过这样歇斯底里的时候。
他沉默了半晌,冷冷开口:
“我不就是来陪路路母女过个年吗,你至于跟个疯子一样的在这大吵大闹?”
“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跟路路从小一起长大,她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回国不容易,我多照顾一点怎么了?”
我被他的这番无耻发言气的胸口阵阵刺痛,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
见我沉默,苏景和和放软了口气:
“好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没陪你们过除夕生气了,你告诉团团,我还给她准备了一个大红包和礼物,等我初一的时候带给她。”
呼吸之间都带着拉扯的疼,我努力把气喘匀,泪如雨下:
“不用了,团团已经死了!死了!”
“她活生生的冻死在了你们的片场,她才只有五岁啊!被发现的时候身上都被野兽啃食没几块好肉!”
说道最后,我的声音都破碎的不成样子。
对面沉默了半分钟,突然传来了冷漠的两个字:
“有病。”
这时电话那边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
“爸爸,快带我出去看烟花!”
苏景和连声应和,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里面团团的死亡证明,父亲的那一栏还需要他来签字。
可是当我电话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又变成了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不死心的再打,发现自己居然被拉黑了。
我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最后把脸埋在手里,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喊。
何其讽刺。
我把电话打给了作为A城的金牌律师的闺蜜戴晴:
“晴晴,麻烦你帮我做一份离婚协议,越快越好。”
3
听到我这么说,戴晴明显是送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你总算是舍得放开那个垃圾人了。”
随后她迅速判断出我的语气不对,赶紧问道:
“宁宁,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垃圾欺负你?”
听到晴晴的关心,我刚刚抑制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我把团团的事情告诉了她。
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是有一把刀子在我的心上反复凌迟。
晴晴听完,大骂了苏景和的祖宗十八代,当下就要手刃渣男贱女去替团团偿命。
我轻轻安抚了晴晴的愤怒,告诉她团团的仇我一定会报。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和他划清界限。
晴晴的速度很快,盘点完财产后的两个小时就给我发来了离婚协议书。
和协议书一起来的,还有警察交给我团团的遗物。
我看着那个透明袋子里的电话手表,把它紧紧的贴在胸口。
回到家后,我蜷缩在团团的房间,贪婪的呼吸着她房间里的空气,感受着她残存的温度。
那种蚀骨剥皮的痛几乎要把我吞噬,我只能用酒精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
这时我无意间触碰到了电话手表,发现上面还有没发出的信息。
我打开一看,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凝固在了身体上。
团团在被绑在树上期间,给苏景和打了几百个求救电话,可是他一个都没有接。
最后团团没有办法,给苏景和发了语音消息:
“爸爸,你们是不是把我忘记在山上了?我一个人被绑在树上,天黑了,我好害怕,爸爸你快来救我……”
说到最后,团团的声音带着冷战和哭腔。
这一次苏景和倒是回了:
“剧组的安保工作做的那么好,怎么可能把你忘在山上,是不是你妈妈又教你撒谎,骗我回家?”
“爸爸怎么告诉你的,小孩子不许说谎!”
团团在电话急的哭了出来:
“爸爸,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好冷,求求你救我……”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苏景和不耐烦的声音:
“我都跟你说了我初一会回去,你怎么跟你妈妈一样这么爱纠缠人?你不是说自己被绑在山上了吗?那你就冻死好了!”
“你路路阿姨带着小妹妹多不容易,你怎么能和你妈妈一样这么没有爱心?你就算是的冻死,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本来还哭喊让爸爸救自己的团团在听到这句语音后,再也没有求救。
我浑身冰冷,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景和冷漠的回复。
这些年我们之间因为路风怡吵过无数次,但是我始终都觉得他对团团还不错。
没想到如今他为了路风怡母女,连一向疼爱的女儿都抛在了脑后。
我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恨意汹涌。
宝贝,无论是谁伤害你,妈妈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4
我呆呆的坐在客厅,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外面传来了指纹锁的声音。
苏景和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两个不速之客。
看到他们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似乎是在我的心上撒了一大把的盐。
苏清河抱着苗苗,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靠,姜宁。你吊死鬼啊把脸搞这么白?”
“差点吓到孩子。”
我本能的想冲过去对着他捶打撕咬,发泄心中的怒火和悲伤。
可是一张口,却只能发出低压的嘶吼。
我头晕目眩,甚至没有力气起身。
看到我这幅样子,苏景和一脸不屑的说到:
“大过年的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我人都已经回来了,你还在这要死要活的。”
“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欣赏的是像路路这样心态稳定的大女人,你一哭二闹的戏码除了让我觉得烦躁意外没有任何用处。”
苏景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的扎在了我的心上。
听到他这么说,路风怡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扭着风姿绰约的腰肢走到我的身边:
“姐姐,阿景不过是可怜我们母女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才陪我们过了个年,你千万不要生气。”
随即拿过了一个布娃娃:
“团团呢?这个是我和阿景特意为她选的礼物,希望她喜欢。”
我看着那个掉了一只眼睛,脏兮兮的破玩偶冷笑:
“这么好的东西你就留着给你的女儿慢慢玩吧,我的女儿再也用不上这些东西了。”
“阿景……”
见我的语气如此生硬,路风怡憋着嘴,眼圈发红。
看到美人落泪,苏景和立马黑了脸:
“姜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从昨天开始就对着路路的朋友圈阴阳怪气。人家非但不计较,怕你误会今天还特意带着礼物跑来跟你解释。”
“可是你呢?一上来就夹枪带棒的,素质都被狗吃了?”
我扶着茶几,摇摇晃晃的起身: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她?赔礼道歉拿着你带她们去迪士尼的赠品,怎么,我的女儿只配拾人牙慧吗?”
苏景和的脸上有些尴尬:
“那是因为上次苗苗过生日,我才带她去的。”
“苗苗没有爸爸已经很可怜了,我就是照顾一下小孩子你也要跟我计较吗?”
我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些说辞翻来覆去都是一个套路,他说的不烦我听的都烦了。
我直接甩出离婚协议书:
“苏景和,我们离婚吧。”
“从此之后你想怎么照顾他们就怎么照顾,你自由了。”
5
苏景和不可置信的拿过离婚协议书看了又看,瞬间笑了。
“姜宁,你这样有意思吗?”
“是发现无理取闹对我来说没有,开始换套路了?”
“你已经三十岁了,心智能不能成熟一点!我们结婚真么多年还有了团团,你别动不动就拿离婚在这威胁人!”
“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女儿,在你把协议书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签字了,你要知道,我苏景和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看到他振振有词的丑恶嘴脸,我的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我走到他的身边拽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大喊:
“你还有脸跟我提团团?”
“她已经死了!死了!就死在除夕那天,是被绑在树上活活冻死的!”
听到团团死了,路风怡的脸上透出一闪而过的惊恐。
“你说什么?”
苏景和呆立在原地,瞬间脸色惨白。
他看着我的眼睛,思考了一下,神色恢复如常。
“姜宁,你戏过了。”
“我走的时候那么多工作人员在,怎么可能会让团团冻死?”
“我看你是见离婚拿捏不住我,又开始拿女儿死了做文章。”
他满脸的无奈和疲惫:
“姜宁,你现在变得真是可怕。”
“就因为我对路路母女多照顾一下,你甚至丧心病狂的说自己的女儿死了。团团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我被苏景和的神逻辑气到无语。
这时苗苗突然冲到我的身边拿走了团团的照片。
她一把将相框扔在地上摔得粉碎,用脚不停地往上踩:
“我讨厌老巫婆和老巫婆生的孩子!都是因为她们苏叔叔才不能当我爸爸,我踩死她踩死她!她死了苏叔叔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我被这个小崽子的举动彻底点燃了怒火,冲过去一把推开她拿回了团团的照片。
小崽子一个大屁股蹲坐在地上,张开比盆还大的嘴哭的撕心裂肺。
这时路风怡飞奔到了小崽子的身边,对着我泪流满面。
“姜宁姐姐,我又惹你生气了。”
“你讨厌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可苗苗是无辜的!”
苏景和看到眼前这一幕眼底渗血。
他怒气匆匆的走到我的身边,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姜宁,你居然跟孩子动手,我看你是疯了!”
我趴在地上,耳边一片轰鸣。
他愤怒的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跟路路和苗苗道歉!”
我倔强的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冷笑:
“绝无可能。”
苏景和的胸口剧烈起伏,一脚把我踹翻在地:
“道歉!”
我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一旁,躲避这他的攻击,始终不肯妥协。
苏景和气的失去了理智,按着我的头撞向了客厅里的茶几。
玻璃桌面瞬间四分五裂,我的头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口,血像自来水一样的流了出来。
这时,一直在我身上一张纸轻飘飘的飘在了苏景和的脚边。
上面明晃晃的写了四个大字:
死亡证明。
苏景和漫不经心的捡起来看了一眼,当他看清楚女儿的名字之后,整个人仿佛是被雷击中了一样,一动不动。
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