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开车撞死人。
爸妈不忍她入狱,做假证说开车的是我。
我不肯,可我爸喝农药逼我,“你妹妹太小,她进去会死的。”
我无奈妥协,他们答应帮我打点好关系,每个月来看我。
可他们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我在监狱里被人扇耳光灌粪水,折磨得遍体鳞伤。
但我坚信,爸妈肯定还是爱我的。
直到我出狱那天,爸妈唾弃,“你怎么不死在里面?”
.......
我看着不远处的父母,伸出双手激动地跑过去。
本以为会是家人团聚的幸福场景,可我爸妈都厌恶地后退。
他们打量我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眼神中满是嫌弃。
“盈盈,你怎么穿成这样,也太丢人了。”
我不安地整理衣摆,小声反驳,“这已经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在监狱里,我总是被人欺负,衣服全部都沾上粪水。
这套衣服,还是我找人借来的。
车窗缓缓下落,秦珍珍不耐烦地说,“妈,还走不走啊?”
“在监狱门口也太晦气了。”
我爸妈马上变脸,耐心地安抚她焦躁的情绪。
“珍珍,现在就走啊。”
爸妈上车,我也去拉车把手,可秦珍珍却崩溃地大叫。
“这可是爸妈新给我买的车,你不准碰!”
“脏死了,真叫人恶心。”
秦珍珍厌恶地皱眉,爸妈的脸色阴沉下来,空气陷入死寂。
我爸低低地骂,“还真是祸害留千年,怎么不死在监狱里?”
我妈掏出手机给我扫共享,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
“盈盈,你骑共享吧,车里空间不大,你进来也不方便。”
我呆呆地望着空荡的后座,扯出勉强的笑。
“好。”
我在监狱里待了八年,被欺负得最惨的一次,我的右手被人用锤子打断。
右手抓不稳车把,我骑没多远,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皮肤划出血痕,手肘青紫一片,共享重重地压住我的腿。
爸妈冷冷看我一眼,继续开车。
我动弹不得,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息。
再抬头时,爸妈的车子早就离去,把我远远甩在身后。
热心路人帮我扶起车子,看着我流血的伤口,满眼担心。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我轻轻摇头,小声回答,“没关系的,我爸妈还在等我呢。”
我沿着路一直走,终于在红绿灯路口看见车的影子。
秦珍珍见我灰头土脸的模样,嫌弃地捂住鼻子,她撒娇摇晃妈妈的手。
“妈,劳改犯又跟上来了,真叫人倒胃口。”
我爸冷哼然后别开头不看我,我妈神情尴尬,努力打圆场。
“盈盈,爸爸和妹妹只是还不习惯你在身边。”
“你不要介意。”
伤口隐隐作痛,心脏也如同被人紧捏般酸涩。
等到商场,爸爸和秦珍珍飞快地在前面走,生怕我跟着。
我妈倒是陪在我身边,可她的眼神却紧紧黏在父女俩身上。
推车时,超市的保安阴阳怪气地拉住我,无语地翻白眼。
“这里是大型商场,乞丐不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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