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藏着巨大的秘密。
从她的丈夫,到家里的佣人、管家,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每一个人都不正常。
可是偏偏,他们说她才是病了的那个人。
元诺每天都需要吃药,听说是调理肠胃炎的药。
然而崇凌骞每次拿给她的药,都被刻意抹去了文字,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药。
在刚刚嫁给崇凌骞的时候,元诺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很爱她,愿意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然而,结婚三年,她越来越觉得,崇家犹如阴森诡异的无底深渊,会将人吞噬。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可每一次,都会被他找到。
“元诺,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她的丈夫,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崇凌骞,我也爱你。”她踮着足尖,亲吻他的面颊。
其实,她也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
崇凌骞紧紧搂着她的腰,站在一面巨大的穿衣镜前,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她的美貌。
以及——她身上这一条缀满白羽碎钻的鱼尾婚纱。
那是他古怪的浪漫。
“亲爱的,你这样真美。”他对着镜子,吻她的锁骨。
有时候,元诺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爱的只是这些婚纱,而她只不过是一个穿婚纱的假人模特。
她和崇凌骞结婚三年,这三年崇凌骞乐此不疲的从世界各地购买婚纱。
他会亲手为元诺穿上,再粗暴的将婚纱报废于他的激情中。
一开始,元诺很不适应,可久了之后,她也开始喜欢自己穿着婚纱的模样,诡谲而美丽。
“我是不是胖了一点,这件婚纱有点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崇凌骞看着她腹部的目光,眼神一阵幽暗。
“你怎样都很美。”他说。
他惯于用这样的语句来夸奖她,夸得她有些飘飘然,也就忘记了自己是跑到外面去之后,被他亲手给捉回来的了。
元诺觉得,婚姻生活里,记忆力差一点才能够长久。
“咚咚咚”,门外有人在敲门。
她就算不过去开门,也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因为,她吃药的时间到了。
进来的果然是管家向渭阳:“先生,夫人该吃药了。”
崇凌骞将托盘里的白色药片拿起,亲手为她倒了水杯。
她接过药,再一次忍不住仔细端详。
这些药片上面以前大概是有印字或商标图案的,可是在向渭阳将它们拿进来之前,已经被用小刀划去了花纹,根本无法辨认。
“凌骞,我能不能待会儿再吃药?”
“现在先吃了吧,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大餐。”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元诺不是没有抗拒过,但抗拒的结果是惨败的,所以,她只好乖乖接受。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将那几片药全塞进了嘴里。
“先生,集团那边刚刚来了电话……”向渭阳在崇凌骞耳边低语几句。
他站了起来,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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