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乔义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时娆在小镇遇到的事,第二天一早就打来了电话:“小娆你没事儿吧?我听说有人找你麻烦……要我说,那地方真的不适合你呆,你还是跟我来海城吧?就算你跟我过不去,也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跟好日子过不去吧?”
时娆还没睡醒,躺在床上云里雾里:“你是……乔义良?”
乔义良被她问懵圈了:“对,我是啊……”
时娆没好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要不是不清醒没看见来电显示,她才不会接他电话。
又睡了个回笼觉,时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走到院子里看看花草,发现苏离不在家,她也没在意。正准备去弄点吃的,院门口突然有人影浮动,她警惕的在墙角操起一根木棍:“谁啊?!”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直接跑了。
时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查看,远去的身影,是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腿瘸了还不影响他奔跑的速度,尽管动作显得很滑稽。
对方跑太快,她也没看清楚是谁,一低头,她被那群混混抢走的钱包就静静的躺在门口的地上。
她愣了一会儿,才弯腰捡起来,钱包里原先被花光的现金,也补上了,这是……苏离帮她解决了?刚才那家伙不会是被苏离打瘸的吧?
越想她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看起来她这个房东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要想和睦相处,她可不能得罪他!
不知道苏离是不是闻着味儿回来的,时娆刚做好饭,他就到家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明明才春天,他非喜欢穿背心,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无处可藏。
有了昨晚一起吃饭的前奏,今天他自觉的自己拿了碗筷和时娆一块儿吃,时娆咬着筷子头装作随口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苏离不屑的撇撇嘴:“要那玩意儿干嘛?累赘。”
时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语塞搭不上话。她是担心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下出事儿,毕竟她也才刚认识他没几天,她不了解的太多了。尤其想到她去见乔义良的那晚他跟踪她,多少有点诡异……
她防着帮过自己的人的确有些‘忘恩负义’,可要不是他把她给吓得够呛,她也不会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说道:‘你回来之前,昨天那群人中的一个把我的钱包还回来了,是你找过他们了吧?’
苏离没想着隐瞒,嘴里一边嚼着饭菜,一边点头:“嗯,对,不是说了我帮你解决吗?”
时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苏离傻憨憨似的笑了笑:“以暴制暴。”
果然……是他给人家的腿打瘸了。她心里有些发憷,弱弱的问道:“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苏离毫不犹豫的回答:“女人。”
时娆吸了口气:“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苏离嘴里的饭直接喷了出来:“哈……?还……还行吧,你今天吃错药了?你不会想跟我处对象吧?不了不了,第一我爸不让,第二,我兄弟不准,咱就这样房东、租客的关系挺好的。”
时娆整个人都凌乱了,默默的放下了筷子:“对……挺好的,我也不是那意思,你想多了,我……我去洗把脸……”
她不知道,苏离一转头就见了鬼似的躲回房间给江鹤辞发了条信息:你要是再不来,时娆要跟我处对象了,她刚刚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喜不喜欢女人,还问我觉得她怎么样!
……
虽然时娆解释过她不是那个意思了,可从那天之后,苏离都在躲着她,躲不过的时候,他也不敢穿背心了,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
时娆知道他会错了意,既然解释了没用,她也懒得解释了,平时除了在医院上班,她还帮李瑶的工作室画画图纸赚点外快。
李瑶当年没跟她上同一所大学,是个雕塑爱好者,毕业后自己开了家雕塑工作室,也算是出风得意小青年。
月末,她拿到医院的工资和李瑶工作室结算的钱,把生活费划出来,剩下的,都打进了留给江鹤辞的那张卡里。
她知道江鹤辞把她的电话号码拉黑了,所以特意重新办了张电话卡,发信息通知汇款的事。
信息发出去,犹如石沉大海,她料到是这样,并没有太多失落的感觉。
明明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看着同一颗太阳、同一轮弯月,偏偏,不会再见面,有些人,只要想起,连呼吸都带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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