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中。
沈诺的双手被摁在头顶,腰肢挺起,她深陷在被褥中,身体僵硬又颤抖。
黑暗中,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喷洒的呼吸炽热又湿润,就像羽毛扫过。
“嗯……”
沈诺眼中泪光闪烁。
“现在知道怕了?”男人的声音有刻意伪装的沙哑,莫名的性感,“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沈诺并不明白他的话,她努力分辨男人的面容,可在黑暗中只看得见依稀的轮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
“女人,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男人的俯身,噙住了她的唇,动作一气呵成。
“哗啦”的一声,沈诺的衣服被撕破了,男人像拆礼物一样将她拆开,黑暗中唯有那双眼睛折射出几丝光芒。
“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求你。”
“你放了我吧……”
……
第二天早上。
沈诺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看着床单上的浪迹和那刺目的红,终于确定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
她居然,跟一个陌生人……
她死咬着嘴唇,大滴的泪水落下,发出小兽般无助的呜咽。
沈家。
沈诺刚下车,昨夜的疯狂,她的腿还软着。
刚推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
苏梅满面笑容,迎了上来,左手挽着一件婚纱,右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快穿上婚纱,顾家的人马上就到了。”
“什么意思?”沈诺愣了下,冷脸甩开了苏梅的手,“要嫁的人不是沈小优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家太子爷顾盛均,双腿残疾,整个江城的豪门贵族女子避之不及。
前几天,顾家人亲自登门提亲,定下了这门婚事。
“小优的八字跟顾大少不符,你的就正好,顾家已经相中你了。”
“你说什么!”
沈诺骤然一惊,立即反驳,“不可能,我不嫁。”
苏梅怒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爸的公司已经快不行了,你不嫁的话就是想让我们一家人都去死!”
“诺诺,你就当为家里牺牲,爸爸妈妈会念着你的好。”沈洛平也沉声说道,可话语中却隐含威胁。
沈诺望着面前自己喊了接近二十年的父亲。
心彻底凉透了。
“你们没把我当做一家人,凭什么你们捅的窟窿让我来填补!”
这些年,她从未奢求过半分家的温暖,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事。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可他们,却要把她终生的幸福葬送出去,换他们幸福安康。
凭什么?
“我生你养你,你就该做一些贡献!”沈洛平怒不可遏,话语中带着不可违抗,“你不嫁也得嫁,顾家的人马上就到了,这事板上钉钉的,你今天不嫁也得嫁。”
“不可能,我不会嫁的。”
沈诺咬着牙,转身就要走。
“不嫁的话,你妈妈的病就没办法了。”
“你什么意思?”
沈诺一愣,顿在了原地。
这和她妈妈有什么关系?
苏梅冷笑一声,“你妈妈的病这么严重,医药费昂贵,需要用到的药也只有顾家的药企提供,要是这次得罪了顾家,你以为你妈妈还有药能治疗吗?”
“我们已经和顾家说好了,你要是敢悔婚,你妈妈那儿不出几天就得停药,自己好好想想吧!”
苏梅笑得一脸得意,似乎已经确定了她的答案,满意的看着沈诺疲倦的脸上浮现出慌乱。
“诺诺,要给你妈妈治病总要付出点什么。”
“你们……真无耻!”沈诺想着病房里的妈妈,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沈洛平对她的迟疑很是不满,“还等什么,把大小姐带进去换婚纱。”
沈诺被拉进房间。
她没再挣扎,只是表情太难看,苏梅就戳着她的脸让她笑,还说,“今天是大喜日子,你可别丧气着一张脸。”
沈诺声音嘶哑,“你们会遭报应的。”
“你放心,我们念着你的好,你妈妈的病我们会帮衬着,至少医药费不用你担心了。”
沈诺厌恶的闭上眼睛,身体冷得像冰。
顾家的婚车很快就到了。
沈诺被推上车,一路沉默。
……
顾家老宅。
沈诺被人带着,空荡荡的走廊幽静的不像话,仆人推开门,“少夫人,请进。”
沈诺犹豫的走了进去。
男人坐在轮椅上,发丝柔软,在柔黄的灯光下映下泛出一片柔光,宽肩窄腰,西装笔挺,搭在腿上的手修长又纤细。
饶是如此温和的画面,却把沈诺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就是顾家的太子爷,顾盛均,江城一手遮天的人物。
沈诺心里无端涌上一股寒意,她提着一口气走了过去,“那个……”
男人侧过头,他皮肤白皙却并不显得女气,硬朗的轮廓立体分明,五官精致,眼眸黑的纯粹,灯光打上去像是在黑色的天幕洒满星钻,又偏偏深邃的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嗯?”顾盛均看着她,眼睛眯了眯,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调。
沈诺的手骤然一紧,“你……你好?”
包办婚姻现场,尴尬的永远是脸皮薄的那个,沈诺踌躇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顾盛均没有让气氛安静太久。
“过来。”他再次张口,声音像秋天的风轻轻在吹。
沈诺慢慢靠近。
忽然,她被一阵重力拉扯向前倾倒,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却又擦肩而过,她摔进了偌大的席梦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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