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
傅臻立刻给季川打了电话:“把官方微博上有关鹿欢不利的消息全部撤回,加强最近比赛前的训练。”
“傅队……你真的一件决定好了吗?”电话那边的季川语气有些犹豫。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傅臻先把私事放在战队前面。
傅臻紧了紧手,不知为何脑海划过鹿欢那张苦涩的脸,而后开口:“是。”
远在芝加哥的飞机终于缓缓降落。
温晓棠刚出机场,就直奔抗癌研究中心找去。
她询问了几个护士,终于到了那个和她联系的医生,是个华人医生,黎明。
黎明简单陈述一下事情的经过,而后带着温晓棠来到了ICU病房门口。
温晓棠心乱如麻,一直跳个不停,她不断地安慰自己,也许是认错人了,也许鹿欢只是
可随着她脚步的走进,那玻璃窗里,躺在病床上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晰和熟悉。
是鹿欢,是她认识的那个鹿欢。
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更是惨白的不像话,和上次跟着她一起漫步在老巷子的鹿欢好像都变成了两副模样。
“你看一看,这是你的朋友,鹿欢小姐吧?”
黎明转过头来看她,这问话刚结束,温晓棠的眼泪就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她极力的想克制住流泪的冲动,可是情绪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她再也没办法收拾住。
“医生……我的朋友到底怎么了?”她声音颤抖地问着。
黎明轻叹口气,又说:“是血癌。”
“已经到了中后期了,治疗的几率可能不大。”
温晓棠心头大震,纵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话从医生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讶异。
为什么这么久,她一点都没察觉到了鹿欢的异样。
从她和傅臻分手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情绪不对的,原本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女孩,到现在文静的可以一天不说话。
原来是因为这样……
黎明连连叹息着:“拖延了不少时间,她明明有更好的治疗时间,怎么一直没有去呢?”
温晓棠哽咽着答不出话,她太清楚鹿欢的性子了,有什么事情都一个人熬过去,不让人担心,尤其是那段时间是比赛期间,她怎么可能有心去治病。
“医生,不管出多少钱,我都可以治,你帮我救救她。”温晓棠紧握住黎明的手,就像是抓住某种救命稻草。
黎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助病患。”
温晓棠点了点头,双手慢慢抚上冰冷的玻璃窗,眼眶发红。
她不明白曾经那么活泼开朗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的病床上消瘦苍白的鹿欢,温晓棠恍然才想起,这个女孩也不过才二十四岁罢了。
“我现在就去缴费。”
说完,她转身就走。
黎明却眼疾手快地拽住她:“不用了,沈小姐在这里所有的费用都由另一位先生支付了,正好他也是将沈小姐送到这里来的朋友。”
“不行,费用我们自己支付就行了,异国他乡我们怎么能欠陌生人的情。”温晓棠严词拒绝。
就算是她接受了,等鹿欢醒来后也会将钱还给别人的,她不能代替鹿欢欠一个陌生人的钱。
黎明见她这般坚持,也无奈的抓了抓头发。
正交涉中,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黎明抬眼往沈走来的人,眼睛一亮,又对温晓棠说:“正好他今天过来了,你自己跟他交涉吧。”
芝加哥的天气要比国内还要冷,漫天白雪几乎铺满了整个城市。
傅臻这次来得匆忙,脚步未停就直奔芝加哥。
报道消息的迟瑞负责将他接送到抗癌研究中心。
“煜哥,你这次来打算带到什么时候,到时候战队那边没你何时吗?好像再过不久”他一路喋喋不休的说着。
傅臻没有听进去,撑头对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满天飞雪。
心里也不知想些什么。
车辆停在大门口。
一路沉默的傅臻来到大门的刹那,脚步突然迟疑了。
想要冲进去念头似是在停住的一瞬间消减了下来。
他望着眼前医疗中心的标牌,好像恍然才反应过来。
如果在里面的人真的是鹿欢,他又该怎么面对?
所有的情绪似是傅臻的心中混杂一片。
不过片刻停顿,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皮鞋声。
“真巧。”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傅臻闻声侧眸。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迎面朝他走了过来:“傅队,好久不见。”
男人在他跟前微微站定,手插裤袋,面上挂着几分不达眼底的笑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傅臻眉眼显出一抹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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