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姜澈并不想过去。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们婚房的地址,大晚上的跑来砸门。
这次他甚至把聂韵也一起带了过来。
他用手把着门不让我关上,语气急切,小荷,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不信你问她!
聂韵站在他的身后,绞着双手,表情怯怯的。
易小姐,我和姜澈真的只是朋友,之前上海因为疫情被封控了近三个月,姜澈只是担心我。就飞到上海陪我出去散了下心,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听乐了,都在床上了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陪你出去散了下心,就在七夕跑去了三亚?
还是在我们结婚之前?
姜澈急忙接过话,我是去和她了断的,我本来想着我们结婚之后就不再和她联系了。没想到三亚会爆发疫情。
意思就是,你们之前是有联系的咯。
姜澈的头越垂越低,过了几分钟,他才干巴巴的说道,也不是,就一年前才联系上的。
一年前?那不就是施然说在上海遇到聂韵那一次吗?
呵,当时表现的倒是云淡风轻的,结果转头就去联系人家了。
不知道该说是我傻还是他演技太好。
我气得浑身颤抖,对着他狠狠甩了一巴掌。
滚!
倒不是因为爱情,纯粹是因为欺骗和背叛。
相识二十余载,他完全可以把话跟我说清楚的。体面的分手,我们至少还可以做朋友。
赶走两人后我趴在床上狠狠地哭了一场。
我拿青春喂了狗,确实该哭一场的。
第二天,施然特意休息了一天带着我到处去玩。
我们去了故宫,爬了长城,在天安门广场拍照留念。白天在帽儿胡同穿梭,感受历史遗留下的文化底蕴,晚上去后海的酒吧,听绑着一头小脏辫的歌手哼唱爱情。
我摇着高脚杯问施然什么是爱情。我不喜酒味,就算是必须喝酒的场合也从来都是微醺。可能是气氛烘托,也可能是酒吧的酒太烈,问这个问题时我确是有些醉了。
施然看向我的目光沉沉霭霭的,那天晚上我和施然为爱鼓掌了。
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我却什么都记得。
那天晚上施然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跟我说着,我的爱情就是你啊!
等到小脏辫抱着吉他下去后,正中央的舞台换上了一个跳脱衣舞的小鲜肉,长得唇红齿白的。
我将手里不知道第几杯鸡尾酒一饮而尽,起身想往人群中挤,
却被施然拉住了,他微微眯着眼问我,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意识特别清醒,可是行为却完全不受控制。
我也学他把眼一眯,扭动着胳膊想摆脱他的钳制,我想去摸摸那个小鲜肉。
摸他?准备摸他哪里?嗯?
他越说声音压的越低,最后说那句嗯的时候语调上扬,性感的要命。
哈哈,去摸摸他的腹肌怎么样?
我笑的像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拍摄的马赛克片中的电车痴汉。
施然用力一带,我整个人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右手绕后,轻轻掐住我的后颈,左手拉着我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微微喘息,声音魅惑似妖精。
我也有腹肌,比他的还结实,你要不要试试。
我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建议,要不还是回家再摸吧。
最终家是没回成,因为太远。
毕竟这天干物燥,干柴烈火的。
我们开了间情侣主题房,翻来覆去的探讨了几遍人生的奥妙。
房间内中央空调的温度有些高。
第二天一早我被热醒,施然像考拉抱树似的紧紧抱着我。
我伸手轻轻地推着他。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睁开眼盯着我看了几秒,这才醒过神来。毛茸茸的大脑袋在我颈窝处蹭了蹭,声音带着晨起时独有的性感沙哑,别动,我再睡会。
我继续推他,不行啊,我好热啊。
我本想踹他来着,可是又酸又疼的,着实没力气。
施然倒也没再纠缠,松开我乖乖的躺到了一旁。
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暗自气恼,酒这东西果然沾不得。
我竟然和我兄弟上床了。
我才是同性恋啊。
他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我的指尖,半晌,他说,要不,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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