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眼贪婪的乔父,霍寒暄觉得有些荒唐,更忍不住去想白夕夕这些年的苦日子。
她的衣服和鞋是乔雪不要的,哪怕是生日过年,她也不会得到什么礼物。
想到这些,霍寒暄觉得胸口闷得慌。
他神情多了分不耐:“如果那笔钱作为遗产归到白夕夕的名下,法院自然会查得到”
乔父脸色一变,拍桌而起:“打官司前我就说了不管她做不做牢,只要赔钱,现在人进去就算了,钱也没有,有你这样做律师的吗?”
霍寒暄紧蹙眉,心底又替白夕夕感到悲哀。
想不到人心已经凉薄道这种地步了!
他目光骤冷,沉着脸下逐客令:“宣判结果已经执行,你再怎么告也是这个结果,我还有事,请别打扰我工作。”
乔父知道霍寒暄脾气,也不敢再纠缠,只能憋了一肚子火走了。
见人离开,霍寒暄才觉耳边宁静了些。
他看了眼台历,幽深的视线停留在十八号上。
那天是白夕夕的二十四岁生日……
当晚。
何思辰一脸凝重的看着白夕夕今天的检查结果:“乔小姐,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如果做心肺联合移植有几率延续你……”
他突然停住,眸中闪过抹尴尬。
他一时忘了白夕夕目前还在保外就医。
心肺联合移植的费用最少五十万,而她住院的治疗费已经由监狱方面承担了,那种大型手术恐怕是不会负责。
白夕夕呼吸平稳,目光也毫无波澜。
她知道自己没资本去买那几年命。
沉默了几秒后,何思辰才重新开口:“你真的没有其他家属了?”
他偶然听护士说过,白夕夕是被她亲生父亲告到坐牢的。
惊讶之余也不免有些唏嘘。
“没有。”白夕夕眸色黯淡,语气满是无所谓的淡然。
再次得到否定的答案,何思辰无奈地要摇摇头。
叮嘱了几句让她多休息的话后,他便离开了病房。
谁知道刚出去,竟见秦霄宇在跟监视白夕夕的警察说话。
何思辰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秦霄宇看了他一眼,朝警察点头说了声谢谢后才回答:“来看看客户。”
闻言,何思辰愣了。
这里可是医院,哪来他的客户?
没等他反应,秦霄宇径直进了病房。
病房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药水味,心电仪中的线条伴着滴声有节奏地起伏着。
他看向病床上的人,深沉的眸子掠过丝惊讶。
在秦霄宇的记忆力,白夕夕是个妆发穿着夸张的小太妹,他甚至亲眼见过她在巷子里打架。
而此刻眼前的女孩,瘦弱苍白的让人心生不忍。
白夕夕缓缓转头,神情微怔。
男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秦霄宇走过去,嘴角勾着抹淡笑:“我是霍寒暄的大学同学,秦霄宇。”
听见“霍寒暄”,白夕夕心微微一沉。
她挪开视线,似乎从听见他和霍寒暄的关系后就没了兴趣。
秦霄宇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脸上的伤:“我已经和监狱方沟通过,只要你同意上诉,我会做你的辩护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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