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抬眼去看赵珩,内监大臣喊着护驾,他却半分不见慌张,十分有措地吩咐下去。然而不知道应如是贴近他说了些什么,他顿住,却陡然回过头,猛然扑到城墙上往下看,隔着夜色都看得见的惊惶。
他挺直脊背,说:「是。」 我抬起了透,赵珩继续道,眼神就这样看着我,不避不让,言语清淡:「青梅酸涩苦辣,难以入口,譬如卿卿。如是说得不错。」 原来如此,这么多年,我在他眼里,这样不堪,这样狼狈。
旁人骂李卿卿不知满足,骂我夺走了太子妃的后位,坏了旁人莫羡的好姻缘,以至于像齐华公主这样的人都忍不住上门辱骂我一番。外头骂声一片,府里风气也都倒向太子妃,对我诸多为难。
我说:「蜀地路遥,您多保重。」应如是没能当上皇后,也未曾有位份。有人检举她父亲贪污受贿,赵珩把她父亲下了大狱,应如是想要求情,赵珩却连面都没见。外头风雨变转,我在太子府却是很平静。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高束的头发被风吹乱几缕,长眉下的眼睛狭长,薄唇勾起一点:「李家卿卿。你听好。」「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救你的。」我微仰起一点头,正看见他看着我,眼底是难得的认真。
和太子青梅竹马十六载,他却遇见了天降的好姻缘。他的心上人落水失了孩子,太子掐住我的脖子,咬着下颌、一字一顿问:「是不是你害的?」我想起他也曾柔情唤我一声娇娇,迎着他狭长含怒的眼睛,我笑了一声,说:「是。是我。」
我和太子青梅竹马十六载,在娶我的前一年,他却对别人一见钟情。后来他那心上人落水失了孩子,他掐住我的脖子,一字一顿问:「是不是你害的?」我想起他也曾柔情唤我一声娇娇,迎着他狭长含怒的眼睛,我笑了一声,说:「是。是我。」
赵珩靠着椅背,笑起来:「它就是吃起来没个限度,我等会儿去看看它。一学期没见了,不知道团子还认不认识我。」我正要应声,姚倩忽然插话:「学长,团子是谁啊?」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跟他确认时间,「我十点开车去接你,应该来得及吧?」隔着手机屏幕,陆扬的笑容痞气又温柔:「不用着急,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再来。」我微微红了脸:「好想快点见到你。」